有表妹相助才相得益彰”、“想与表妹更亲近些,不若作姐妹相称”、“那封二公子待人公允,想必与他共处定是美事”等胡乱话已经挺可笑的,没想她还有一颗叛逆的心。 宝知对这种蹬鼻子上脸之人向来如戏猴。 老实人自有老实人的价值观,待人温善,可若不顺其心意,便引来较之小人百倍的记恨。 谢令曼也不是傻,她知道郡主娘娘同宝知为她的筹划,故而有恃无恐。 她是单纯的,这份单纯带着天性的恶。 谢大姑娘与封二公子真是卧龙凤雏,两人彼此彼此。 宜曼突然语出惊人:“姐姐,你要注意些小娃娃了,这十个月不要太累,我娘就是怀松清时累着了才伤到身体。” 宝知咋舌:“我为何要注意?” 宜曼跪在她身边,弯下腰,把耳朵贴在宝知的腹上,小手轻轻地摸着宝知的小腹,像是杨柳拂过。 “这里头有我的小外甥呢!” 宝知被宜曼的天真可爱给逗乐了,哪有人拥抱了就会怀孕的。 但心中又想着必须给她补习补习生理知识。 须得提防这小傻子被人哄骗去摸摸小乳儿吃吃小嘴。 她拧了拧宜曼的小脸:“别胡说。” 宜曼声音不轻,可巧众公子满载而归,听到此言,不由呆住。 邵衍瞳孔骤然一沉,眸光中闪过一丝幽冷。 天气忽地转阴,太阳都被阴云掩着。 宜曼不解:“可是邵公子不是抱了姐姐吗?” 此言一出,春暖花开,王府公子眼底的冰霜褪尽。 她不提还好,一提宝知就忆起,下意识地把眼往邵衍瞧,不想一下子撞进那深邃的黑海,两人四目相对,只有一瞬,宝知便挪开视线。 世子冷言:“四妹胡言乱语,衍兄弟不必放在心上。” 又训宝知:“梁妹妹须得抑着四妹,这涉及妹妹的名誉。若是再有这般言语,我定禀了四婶。” 宜曼不懂,但是知道自己说错了,又被哥哥当众训斥,羞得躲进宝知的怀中。 这是宝知不喜欢跟世子接触的原因。 世子惯是认为他人无法解决问题,叫一切都依仗自己。 典型的大家长、封建社会的男人的通病。 这是她的事,她都不急,他急什么? 松澈对着邵衍挤眉弄眼:“哎哟,真是的!还以为我可以叫你一声表妹夫了!”世子冰冷的目光一扫,他忙敛了嬉皮笑脸。 邵衍只是笑,也不说话。 这人真爱笑。宝知心想。 众人收了毯子与零零乱乱的东西,在中间生起火来,搬来几段枯木,围坐在火堆前。 有了邵衍,长泰郡主终于坐下了。 不得不夸赞,长泰郡主的到来叫宝知受益的就是那调料。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正宗的麻辣味。 故而,宝知不计前嫌地同她说话,不顾长泰郡主一幅鼻孔长天上的傲慢。 不过她留了心眼,暗暗观察邵衍。 这人虽是借长泰郡主的东风在京中扶摇直上,进了白缊书院,可现下看来,他也不完全依附于长泰郡主。 当长泰郡主想要坐到世子边上,他温言相劝。 在泼辣之人手下讨生活,而且还切中她的话点,叫她信任他。 确实不是面上这样温文尔雅。 这才好,如果他是个废物,刚刚那个怀抱都叫宝知无趣。 装得倒好,叫世子这般人都只能窥见一丝端倪,而非全貌,更不逞她两个乐呵呵的表哥。 他这次出行的目的是什么呢? 邵衍面上同世子等人谈论近来顺天府的奇案,一面不动声色微抬下颌,好叫那干净利落地曲线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长泰郡主几次说话,世子都不搭理,她只好胡乱瞧着,忽而对宝知道:“梁姑娘这身色搭真是别具匠心。” 宝知正用手帕擦着宜曼脸上的酱料,淡淡道:“郡主谬赞。郡主今日才是恍若神仙妃子下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