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朝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手塚也略微低头致敬。 随即他便感到平地一阵凌厉的风从他身边掀起,上杉迅速逼近他,手抓住他的衣领,顺势抬高他的手臂,另一手抓住他的袖边提拉,转体背过身一用力将他摔倒在地,然后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膝盖点地。 胜负是一瞬间的事。 手塚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压倒了,他的手放在对方的腰间,没挣扎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动作。 他直愣愣地看着上杉,视线完全聚焦她身上,她转过来时的第一眼就让他觉得惊艳,现在被压制在她身下的手塚依旧这么觉得。 她垂眸看人时,这种俯视感让她显得难以接近。 上杉仍是压着他,捞过一旁被甩掉的眼镜吹了吹灰,看了教练的示意后便往旁边撤去,将眼镜递还给他,用的很规整的日语,发音一听就是初学者,“你的眼镜,你不会柔道吧?” 手塚含糊了下,然后便见她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拉着他起身后往教练的方向走去。 祖父早就料到了手塚国光的结局,只是没想到结束地如此之快,他连一点防备反抗的动作都没有,“推背、重心下沉都忘了?” 记得…没反应过来。但他没说。 手塚国一见他半声不吭又刺激了把,“人家才学了半个多月。”虽然听说她小学时在学校学了几年的击剑,在步法、进攻这方面领悟会比其他人快一些,但她的学习进度实在是惊人。“以后晚饭后去道场,抱着假人先练习背摔。” 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围观,同期学习的人里上杉的水平是最高的,她通常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结束了战斗。 那一天他被祖父送回网球俱乐部,训练难得心不在焉。他总是想起她因为喝水鼓起的脸颊、跨坐着制服他的样子、因为运动而零散的发丝…… 他因为她再次开始在家跟着祖父学习柔道。 他再一次见到上杉,是一个星期后的在他家的玄关。 他从网球俱乐部学习回来,饥肠辘辘,迫切地想吃鳗鱼饭,“我回来了。” 手塚彩菜自然一如既往地回应,“欢迎回来,国光,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他蹲下身子脱鞋,“还可以,妈妈,我打算报名参加jr大赛。” 他没注意到走向玄关的脚步声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你好,国光,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手塚因为意想不到的声音抬起头,入眼的正是上杉伊鹤,长眉入鬓,翦水秋瞳,皮肤似梨花般白皙,她正蹲着平视他,“请多指教。” 两人不过一手掌的距离,他能清楚嗅闻到她身上的很淡木质香气,能清楚看到她的眼瞳里只有自己。他心跳如雷鼓,有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