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一面挑出纱布的截面,一面说:酒精棉也拿来。 血污模糊的纱布紧紧贴着伤口,揭开时都能听到血肉撕扯的声音,西门的心脏随之也狠狠抽搐了起来,方丞却说: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你从前也说不碍事话刚出口,西门便知不对了,不再说话。 当初在重庆时,许多时候,她也未发现他原来伤着了,总是在他避着她的亲近时,才反应过来,强硬拉开他的衣服,然后看到血肉模糊的伤 此时再逢这种场景,真不由得叫人鼻酸,再次想起今夜他一路牢牢抱着自己,弄得胳膊伤上加伤,没来由她就有些生恼:不懂得痛吗,你! 说这话时,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多么像从前那个心疼男友的音音。 方丞却看得到,他就知道,音音是深爱着他的,如今种种算计都是不得已,是被眼前困局蒙住了眼睛,至于那个野男人,方丞目光森然,知道自己的解决方式是对的,既然音音不知该如何选择,那就让他来推一把。 方音体情书如果能见报,对野男人的杀伤力是核弹级的,但碍于音音的名誉,他亲手阻止了这枚核弹,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方音体情书完全失去意义,刚刚黄春的信息多而杂乱,但他已经从中找到了突破点戈亚民的母亲出身晚清江浙巡抚世家,这种人从小所受熏陶,那是天然的懂政治重大局,若知道仕途顺畅的少爷卷入汉奸案,势必要干涉。而她投鼠忌器,既要解决问题又不能公开真相,是他能找的棒打鸳鸯的最好人选。 当然,对于他来讲,这实在是不够狠厉的一步棋,不符合他铁腕的作风,若非投鼠忌器,他恨不能把内幕捅给肃奸委,处决了戈亚民才算痛快。 但他得保护音音,只好按下那份如火的嫉妒! 这半晌音音默然无声地替他处置着伤口,经历了整整八九年的战争岁月,大家果是今非昔比,单手做这种事情竟也轻车熟路,她悉心消毒、耐心上药、缠纱布,浓密的眼睫覆在脸颊上有忽忽的影,窗外雨声淅沥,屋内岁月静好。 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他想。 处置完伤口,西门躺下后仍旧没有睡意,感觉方丞在悉悉索索换睡衣,转脸去看时,他已经撩开锦被上床了。 西门急了,揪住被子制止道:你干嘛! 方丞一声脆响拍开她的爪子,说:瞎紧张什么!病成这样,难不成我还要做那种事? 第80章 先君子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minguo/gt;民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