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纷纷转投他派,不再寄希望于费金亦了。 至于萧贵妃的五弟萧樘,是萧家最小的孩子,没怎么经历过萧家式微的时候,从小就飞扬跋扈,在京城中无人敢招惹。上一次谢殊和他打了起来,后来跪着向他求饶,现在更是没人敢得罪。 萧樘成日饮酒作乐,今晚又招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公子哥。 歌伎的琵琶声伴着江南小调,房内炭火融融,正是酒酣情热之时。 萧樘敲着杯盏,热得连胸口都敞开了,与身旁的人谈着哪家的姑娘最为貌美,到时候自己纳个小妾,又或是哪个花娘得趣,也可以消磨时间。 但这个话头一开就止不住了,那些公子哥们纷纷提到那些外头不可能乱说的贵女们,蹿腾着萧樘去求娶。 萧樘踹了身旁的人一脚:“滚远点,我的亲事还等着贵妃娘娘亲自选人,这些都算什么?况且你们说的我也不是没瞧见过,怎么就能算的上一个‘最’字?” 也许是气氛太热闹,周围也都是些不着调的公子哥,在仰俯斋读书、与他们不太一样的陈玉门也开口道:“我生平所见,最美的当属太平宫里的长公主。” 他和萧樘是八竿子才能打着的亲戚,寻常也是不来的,今日是萧樘盛情相邀,他在家里也闲极无聊才出来找点乐子。 萧樘一听,懒洋洋道:“长公主么?我还没见过。” 他是萧贵妃的弟弟,本来是有入宫读书的资格,但他嫌宫中规矩太过,死去不肯去,家里又宠着惯着,也放任他这样了。 萧樘道:“那下次我进宫探望姐姐,也顺便去仰俯斋看看长公主的模样。” 又斜睨了陈玉门一眼:“玉门,到时候你可得去门口接我啊。” 陈玉门有点后悔刚才多嘴的那一句了。 萧樘又饮了一大杯酒,闲极无聊道:“长公主是高山冷雪,就不能有点能瞧得见摸到手里的吗?” 楚四正在一旁陪酒,听了这话,竟起了些别的心思。 他今日正好见过一个极美的美人。 出于讨好,又或许是出于方才被赶出来的那点愤恨,两者兼有,楚四放下酒杯,跪着挪动到萧樘身边,堆了满脸奉承的笑:“公子,小人今日在隔壁正瞧见一个美人,那可真是小人生平见过最美最美的人了。” 萧樘放下杯子,低头瞥了那侍奉的店小二一眼:“哦?若是真的,小爷我重重有赏。若是你糊弄我,或是夸大其词,别说是青云坊,京城你都别待下去了。” 楚四卑躬屈膝道:“小人哪有那样的狗胆,怎敢欺瞒公子!陈公子所言的公主殿下,有天人之姿,小人这样的草民,自然是无福得见天颜的。但若是比起萃赏楼的花魁郑娘子,小人瞧着,只论相貌,远远不敌那位呢!” 周围的人不着五六的起哄,萧樘终于起了兴致,他问:“那人现在还在吗?带我去瞧瞧。” * 容见在包间门口站着,等明野来接自己。 结果等了一会儿,明野没等来,却有人停在自己面前,伸手扯开自己幕离上的轻纱。 他一抬头,面前那人油光满面,酒气熏天,眼神涣散,正盯着自己。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来者正是萧樘。 他没问容见是哪家的姑娘,因为自认参加过许多筵席,各家的姑娘都见过面。哪些贵女不能招惹,又有哪些招惹起来会添麻烦,都记在心里,而眼前这个则从未见过,相比是什么小门小户家的姑娘。 那可真是凑巧叫他撞见了,合盖由他摘花。 萧樘一边想,一边朝容见伸出手,想捧住他的脸。 容见偏过头,避开这人的手,声音冷浸浸的:“你也配?” 他的声音很冷,与一般女孩子的嗓音不太一样,即使刻意用伪声说话,也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 萧樘听清了这话,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