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明野的回应,直接溜了。 幸好大胤没有束脚的恶习,穿着繁重的服饰,提着裙角,还是能跑得动的,否则容见真的要试图用一些物理手段重回现代了。 回到长乐殿,进去之前,容见喘匀了气,才一推门,就看到周姑姑急匆匆地过来问:“殿下去哪了?怎么出去了一整天都未回来,只担心您出了什么意外。” 和明野之间的事,当然不能说,容见敷衍道:“找先生谈念书的事了,怎么了?” 周姑姑叹了口气:“殿下转去仰俯斋,自然是要读书的,日后……但,也不能忘了时间,也不叫人陪着。” 又道:“陈嬷嬷等了半天,也没见着公主,方才去向太后回话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容见安慰她:“她一个嬷嬷来能有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周姑姑也只能信了。 直到推开寝宫的门,靠在熟悉的软塌上,容见才真正安下心。 回忆起今天所做的事,他对自己今天在外面睡着的行为进行了深刻反思。 怎么能这么没有警惕心。 想了半天,容见得出一个非常主观的结论,明野是让他觉得危险,但靠近时又会莫名安心的人。 * 陈嬷嬷领命回来的时候,太后已经洗漱散发,准备就寝了。 太后对着镜子,一旁的小宫女正用价值千金的沉香木细细为她梳理着长发,这梳子是前朝最受宠的万熹贵妃留下的,据说有乌发滋养之效。 她的鬓角染霜,小宫女梳得更加用心,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太后微阖着眼,问道:“她人呢?” 陈嬷嬷走到太后身边,恭敬道:“听周韵秋说是找程先生去了。明日进学,今日做什么要这么久,奴才也不懂这些,等了半天,殿下也没回来。” 太后扶着陈嬷嬷的手,走到床边,轻慢道:“那小丫头心思倒是多,哀家说有个侄孙要上京,为她相看。她转头自个儿就去了仰俯斋,钻到男人堆里,打算挑个称心如意的驸马。” 陈嬷嬷一惊,忙道:“公主不敢的。” 太后靠在床边:“她有什么不敢的,和她那个母亲一样。” 那么不听话,那么令她厌烦。 从小到大,太后徐贞都不是最受宠的那个女儿。 她的父亲是个体面的乡绅,一妻四妾,她托生在太太肚子里,排行第四,上头一个姐姐两个哥哥。 她的亲姐姐最得父母喜爱,她出生的不早不晚,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便无人在意了。 父亲看中了容士淮,觉得对方是个可造之材,想将一个女儿嫁给对方。 姐姐嫌弃容士淮是个乡下来的粗汉,只有一身力气,不愿结亲,这门婚事就落到她的头上。 那时候容士淮甚至还不叫这个名字,成亲的时候,姐姐祝她婚姻美满幸福,徐贞痛的咬破了嘴唇。 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她又想到她的丈夫容士淮登基为帝,自己加冕为后,姐姐嫁了个举人,千里迢迢来祝喜的那一天。 其实她已经很少会想到自己的姐姐了,因为她是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女子,没必要回忆往昔。 太后轻轻道:“容见以为那些世家大族能护住自己吗?她的父亲,哀家的好驸马会允许吗?” 陈嬷嬷回道:“公主年纪还小,不懂得太后娘娘的苦心。” 太后摆了摆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