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左相的年假,姜行已有好些天没见过她,她在宫里待的实在无聊,也不想去找自己曾经在太后要求下随便纳的妃子,便待在御书房里看书写字,或者画些水墨画。 只是画着画着她便容易走神,回神时,却见白纸上被随意写下了几个名字。 她沉默看了半晌,将其余人的名字一一划去,最后只余纪行止与姜菱。 这世上,只有这两人知晓她的秘密。一人是她皇姐,既是皇族又是天乾。一人是当朝宰相,势力滔天。她知道她该相信姜菱,亦或是相信纪行止,毕竟前些日子那般危险的境地,她们都陪自己走了一遭。 可是……她确实无法完全信任她们,尤其她发现姜菱与纪行止的关系出人意料得密切。 难道多疑,真的是皇帝的通病吗? 姜行又抬起笔,思忖了一会儿,便在一张新纸上落下笔墨。素净白纸上逐渐绘出纪行止冷艳的容颜,画中女人五官精致,神色漠然,漆黑凤眸悠然看向画外人,仿若洞晓世间万千。 姜行随意扔掉笔,看了画中人良久,内心情绪翻涌。 这个人,这个人……要如何才能紧紧握在手中?要如何才能获得她永恒的忠心? 她可有死穴?她可有欲望? 以权诱之,她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以利诱之,她从来不缺什么。 那么,以情呢…… 姜行垂下眸,纤长的睫羽在瞳孔里覆下一层鸦影,她沉默地看着纸上墨迹,长久坐在这空荡孤寂的殿中,一动不动。 又过了几天,宫里准备置办上元年宴,以前每年的年宴,纪行止都会受邀前来,如今姜行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踌躇半晌,便准备亲手给纪行止写请帖。 可能是她犹豫斟酌的表情引人注意,青绸候在她身旁等候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陛下准备写给谁?” 姜行抖了一下,一滴墨水便落了下去,她可惜地叹了一声,烦躁地把纸揉成团,扔到了地上。但对于青绸这个陪自己长大的内侍,她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是左相。” 青绸皱起眉,沉思了一会儿,说:“可是陛下,纪相好像不在京城。” 姜行一愣:“她不在京城?你怎么知道?” “臣听旁人说的,他们说纪相带着人离京过年了,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 姜行眉毛皱起,片刻后问道:“离京过年?她不和家人一起过年吗?” 青绸摇头:“陛下不知道吗,纪相与纪家早已经断绝关系了。” 姜行愣了下:“那她离京,又是和谁一起过年呢?” “陛下若想知道,臣可以派人去查。” “不必。”姜行下意识拒绝,但顿了顿,她又迟疑着改口:“罢了,那就……就查一查吧。” 云安府内,季枫华端坐在餐桌前,手指在自己小臂上点了点,终于忍不住问:“她们两个人呢?还没起床吗?” 一旁的林躬自连忙回答:“将军,刘婶已经去叫了。” 季枫华哦了声,又纳闷地回头看她:“你这几天怎么不跟着菱儿?” 林躬自一愣,慢慢露出一副有口难言的愁苦表情:“这个……这个,我还是不跟着比较好。” 正说着,刘婶已经从门外慌慌张张走来,身后却没姜菱和纪行止的影子。 季枫华挑眉:“怎么了?人呢?” 刘婶擦了下头上的汗,纠结了一下,红着脸道:“这……她们……将军,要不让她们多睡会儿,昨夜可能闹得晚了,等她们起了,我再叫后厨给她们热一热饭菜。” “胡闹!”季枫华顿时板起脸,一拍桌子站起来,严肃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她们怎能如此懈怠?我亲自去叫!” “别啊!”刘婶忙拦住她,四顾看了看,一咬牙,干脆凑到季枫华耳边低语几句,季枫华蹙眉,脸色逐渐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半晌,她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挤出几个字:“她可真是,真是……” 白日宣淫啊。 温暖的寝室内,姜菱喘息着跪在床上,从背后紧紧抱着纪行止,女人一头黑发泼墨洒下,也正躬着腰喘息。她清瘦消减的脊背上布满了细汗,漂亮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像是下一刻就要振翅而飞。 两人身下,姜菱的肉棒还插在纪行止臀间,穴口被撑得滚圆,大腿上水淋淋的,交合处还渗出几滴浓稠的白浆。 她把下巴磕在纪行止肩上,倦懒地眯着眼睛。纪行止慢慢平复了呼吸,歪了歪头,带着笑意嫌弃道:“热死了,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