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左相纪行止,人美如玉,满腹经纶,然性情喜怒无常,暴戾恣睢,连当朝皇帝都对她礼让三分。 不过说起来,当朝皇帝对谁不是礼让三分呢?毕竟她也不过是太后扶持的傀儡皇帝,看似姓姜,实际上却是姓靳。 纪行止脾气不好,在国事上却还是尽心尽力,虽然一直看不顺眼太后干政,但更讨厌总是唯唯诺诺,大脑空空的草包皇帝。她一看见姜行畏首畏尾的样子,就觉得即便日后推翻太后和她背后的靳家,姜行也不会成为一个明君,因此每日上朝骂起皇帝也毫不留情,把年方十六的小皇帝骂的面色惨败两股战战,险些没在朝堂上嚎啕大哭。 下朝后,右相欲言又止地看她半晌,劝道:“陛下毕竟还是个孩子。” “十六,不小了,在民间都快要当娘了。”纪行止冷哼一声,想起自己十六岁的场景,面色更冷,拂袖而去。 心情不舒坦,她就要找点乐子。 乐子就是去青楼。 纪行止性格古怪,虽是天乾,到了青楼却从不与地坤妓子颠鸾倒凤,发泄兽欲,只是逼她们三三两两按照春宫图上的姿势表演,她则以面具掩面,独坐在床榻上审视观看,从不动情,冷若阎王,被妓子们称呼为玉姑娘。不过因为她出手阔绰,青楼的老鸨只觉得她是人傻钱多,乐的她多来。 纪行止这日又去,行至二楼却见一男一女搂搂抱抱下来,男的身形清瘦,面容普通,女的似乎是醉了,软绵绵伏在男人怀里,一头青丝乱糟糟垂落在衣服上。 她身着一身石榴红色的烟水百花裙,腰肢盈盈一握,身形玲珑有致,看起来娇俏可爱。纪行止心想这应是新来的妓子,将要擦肩而过时,却见那女孩难受地呜咽一声,仰起头来。 如墨青丝坠至耳后,露出一张如花般艳美的脸庞。此人黛眉如远山,盈盈桃花眼含着水波,而眼尾仿若被涂了胭脂般泅上一片殷红,显得精致脆弱,柔弱可欺。少女轻启红唇,娇娇地喘息:“公子,嗯……我难受……” 纪行止面色一僵,忽然觉得一股热流冲向小腹,整具身体都热了起来。她吃了一惊,只因这是她分化以来第一次有了反应。 而那男子依旧搂着人往楼下走,嘴里唠叨着:“都已经叫你别喝那么多了……” 纪行止停下脚步,转身盯着那二人的背影,他们似乎又说了几句话,那男人便把少女先放到了一楼用来让客人休息的桌子旁,小跑着往后面去了。 纪行止心念一动,如被蛊惑一般转身下楼,走到少女身旁看了她一会儿,便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转身朝楼上走去。 她心中根本不觉得不好意思,抢个妓子又算什么,她喜欢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若她想的话,这座青楼她都可以买了。 不过女孩抱起来很轻,身子也软,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还有一股属于天乾的桃花酒的信味。 她微微蹙眉,心道这应该是方才那男人留下来的。 到了专属于自己的房间后,纪行止便反锁了门,将女孩扔到了床上。她少有的紧张起来,在床下来回踱步,直到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转身开了门。 青楼的老鸨摇着扇子站在门外,笑眯眯问:“玉姑娘,还要上次那些人吗?” “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