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谢璟南才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子他还真有些受不了。 一转身,看见水槐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跟着周铭烨离开,谢璟南有些不解:“怎么不去服侍皇上?” 水槐福了福身,答道:“皇上让奴婢在这等着王爷一道过去,怕王爷又拖到快要结束才露面。” 水槐原本是先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也是在先皇后死后唯一护着周铭烨的人,此时年纪已经不轻了,这会儿笑起来眼尾便起了些纹路,但气质却仍然是温婉的。 谢璟南闻言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打趣道:“那走吧,看来我今天是躲不掉了。” 水槐脸上仍带着笑,转身就要去开门,没想到手刚搭上去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撞得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上。 “王爷,画裱好了,您不......哎呦您当心!” 谢林鲁莽惯了,这会儿也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幸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才没把人撞倒。 “对不住对不住,您不要紧吧?” “不碍事不碍事......”两人一个比一个客气。 谢璟南却不惯着,上前朝着谢林的脑袋就是一记爆栗:“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哪天冲撞了皇上当心砍了你的脑袋。” 谢林挠着头赔不是,脸上的傻笑却是怎么也收不住。 水槐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不自觉也跟着加深了些,她觉得摄政王殿中这个小总管有趣得很,每次都是这么一副傻样,仿佛任谁都能揉捏两下。 谢璟南看看谢林,又看看水槐,总觉得两人眉眼有些相似。 “画裱好了就拿上吧,”谢璟南看着谢林那傻样实在手痒,上前朝他脑袋又是一下子,没什么好气儿,“走了,去乾和宫。” ------------------------------------- 乾和宫早就开席,谢璟南到的时候大臣们正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太监奸细的嗓音喊出“摄政王到”时,宴席上安静了一瞬,大臣们纷纷起身,就连正在表演的舞姬和乐师都停下了动作躬身行礼。 足以见谢璟南这个摄政王这些年积威之重。 而真正被威胁到地位的人反倒不在意,甚至还起身相迎:“老师终于来了.....” 谢璟南来到小皇帝面前,从谢林手里接过装画的匣子递了过去:“这是臣为皇上准备的贺礼,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新意。” “朕不需要什么新意,这就很好!” 周铭烨看着那熟悉的匣子就知道是什么了,迫不及待的展开欣赏,看着那细致到发丝的工笔,脸上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