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下的几个小伙子则往单身宿舍的方向走去。 刘向东自然也在单身之列,只是他的视线在瞄到大门口,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时,脚下的步伐顿了顿。 然后,大约只一两秒钟的功夫,他就与同路的几人笑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家表弟过来找我了。” 闻言,众人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果然就见到了一个略眼熟的小伙子,从前好像也来过几回。 “那你赶紧的,给你留点好菜。” “好!” 与同事们分开后,刘向东走到那小伙子跟前。 没急着说什么,而是领着人直接去了他附近的房子里。 待关上门,屏蔽了旁人的窥视,小伙子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嘴上更是焦急道:“东哥,芸姐发过来的。” 至于内容,刘向东已经看清楚了。 因为父亲判了劳改的原因,他彻底断了走上政坛这条路。 更甚至,事发的时候,只能在父亲曾经朋友的帮忙下,犹如丧家之犬般的进入了市食品厂做个采购员。 虽然依旧比大多人风光,但在刘向东看来,失去了成为官员的机会,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哪怕他将来在旁的行业有所建树,但只要父亲那个定时炸弹存在,就能浇灭他所有的努力。 可他不甘心啊! 每每午夜梦回间,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似乎从父亲出事,黄金丢失的那一刻,他的前途就一眼望到了头。 可他明明有能力,有野心,如何也甘心平凡一辈子。 就在他抱着满腔的愤懑查找偷走黄金,偷走他清白人生的罪魁祸首时,帮他安排工作的安叔,在观察了他将近半年后,带着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刘向东从前也混,但真的进入到安叔构架的世界中来,才知道,人心能肮脏到什么程度。 但...那又怎么样? 既然已经深陷泥潭,成为不了官员,那么成为暗处势力的上层,甚至领袖未尝不是他的另一个机会。 刘向东的确能力不俗,才两年多的功夫,就已经混到了组织内部的高层。 更是借着到处采买的机会,暗地里发展出了不少,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一辈子仰仗旁人的鼻息过日子,从来都不是刘向东愿意的,所以他不断累积反噬上层的实力。 而芸姐,就是他手下最好用的一个。 看完电报上简短却又明了的文字后,他握紧掌心,将纸张捏在手心里,直到指尖泛了白,也没有松开,足以看出他的怒意。 要说刘向东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军人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他阴鸷的眸底不禁恍惚一瞬。 那个女人! 那唯一一个叫他心动到想娶回家的女人。 等他在市区里安顿好,再去寻人时,才从王红艳那贱女人的口中得知,她嫁人了。 田宓她宁愿嫁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也不愿意嫁给他。 不就是看上对方团长的身份吗? 果然...不管哪个女人,都是虚荣的! 早晚! 早晚,他要将田宓那个虚荣的女人踩在脚下,向他求饶、忏悔。 “哥?”送信小伙子眼见东哥的表情越来越凶,像是要吃人一般,心里就有些发毛。 东哥表面上瞧着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实际上心狠手辣的程度,叫他们这帮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都惶恐畏惧。 刘向东回神,冷冷的扫了小伙子一眼。 又沉默了几秒,才平静的掏出火柴,将纸张点燃。 昏暗的房间内,因为这火光,突然就亮堂了下。 橙红色的火苗映照到刘向东那张俊脸上,却没有带来任何的暖意,反而因为这半明半暗的光线,叫他整个人更显的阴沉诡异。 待手上的纸张烧得只剩下一角时,刘向东松了手。 任由最后一点纸张在火焰的拖拽与灼烧下,化作零星的灰烬坠落到了地上。 他起身,抬脚碾了碾那一抹脏污,语气冷淡道:“让下面的兄弟们最近都收敛些。” “哥,要不要借机将这一波脏水泼到安叔身上?”小伙子阴狠提议,显然对于自家老大仰仗旁人鼻息生活这一点很是不满。 无论是论脑子,论能力,还是论魄力,东哥才是最适合做老大的。 闻言,刘向东沉吟几许后摇头:“不用,这点小事还用不上安叔,他我有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