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眼里一片焦急,闻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嘴唇动了动,说:“我只是不想往后的日子里再也看不到他,没有他,纵使我们能花开不败、寿命延绵,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牡丹被她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你为了一个男人,竟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怎么,你这是想告诉我,你离了他就会死,用你的命来威胁我吗?” “我没有……” 牡丹冷酷地打断她的话:“我告诉你,你也不用惦记他了,他现在多半已经成了废水潭的糊涂鬼,你要是去找他,说不定他会记起你,立马就能从糊涂鬼变成厉鬼,一心想杀了你报仇。” 莲花脸上血色褪尽,看上去摇摇欲坠。 牡丹看她这样却更是心烦,喊来白梅和红梅,让她们俩送莲花回去,并让她们在莲花屋外布下花阵,暂时不允许莲花出门,免得她真的跑去废水潭做傻事。 莲花一声不吭地被白梅红梅送到家。 红梅路上劝她:“你可别再犯傻气牡丹姐了,你看看你现在多么虚弱,为了怀孩子,你多久没吸收男人精气了?要不是你长时间不吸他精气,他的记忆也不会松动。” “他能恢复记忆全是因你在意他、想为他生孩子的缘故,可你看他,对你可有一丁点感激?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她说这话显然是忘了董宣会失去自身记忆,本身就是因为莲花。 白梅也说:“男人于我们而言就是补充精气、寻欢的玩意,给他们相公这个身份,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嘴上喊喊也就是了,放心上就太傻了。” 不管她们怎么说,莲花始终没有回话,只低着头、抚着肚子沉默地走。 白梅和红梅目送她进了画有莲花的屋内,在屋外种下几颗梅树,设下以如今虚弱的莲花闯不出的花阵,便离开了。 屋内,莲花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地半靠在床头,捂着肚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在她用力的按压下,肚子越来越疼,很快,她腿间便有血水流出。 她已经怀孕近七个月,孩子已经成型,她能明显感觉到孩子的恐惧、不舍、绝望和乞求,但她只迟疑了一瞬,就继续按了下去。 许久之后,她几乎浑身汗湿、脸色惨白地取出了肚子里的小婴儿,婴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没了气息。 “你……长得像他。”莲花颤着指尖伸向婴儿的脸,只是还没碰到就立刻缩了回来,眼里流出眼泪,嘴唇极轻极轻地动了动,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除了她自己,哪怕有人就在她身边,也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空气里开始浮现莲花淡淡的清香。 莲花将一束头发塞进面色青白、已经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