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冲动如同喷薄的地泉涌上心头,瞬间涨满胸腔,她只需要稍微靠近一点,或者撅起嘴,就能碰上白子渊的嘴唇。 他的唇又薄又艳,是天生的薄情种,可他唇齿间逸出的青涩香气又蛊惑着人一头扎进去,他垂着眼帘,镜片顺着鼻梁滑下,松松地跨在鼻骨上,摇摇欲坠,露出淡色的纤长羽睫。他温驯又柔软,好像吻了他的脸就能得到他的人,亲了他的嘴就能夺走他的心。 一向眼高于顶的高岭之花,忽然一改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雪面,成了手边可以轻易摘下来的小花。那种将金玉之人拉下神台,拢在手心,成功征服的自豪在骨子里叫嚣翻滚,如同亲手打碎了一尊别人眼里求之不得、价值连城的琉璃像,自己却满不在乎,这种劣性的满足是可以叫人头脑发疯的。 但这个时候,管他是真是假,先亲了再说。 杜莫忘揪住白子渊的衣领,仰起头亲他,她从他的嘴角抿到唇珠,伸出舌头轻轻一挑,白子渊没有丝毫抵抗,顺从地张开嘴,露出珍珠般洁白整齐的牙齿。杜莫忘并未在他的牙关停留,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舔弄他的软舌,不顾他的感受,大力地吮吸着他的舌尖。 “唔……”白子渊皓白的俊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睫毛颤动,闭上双眼。 清冽的唾液源源不断地从少男嘴里流出,被杜莫忘卷进嘴里,她用力地堵住他的唇,将嘴里的混合了自己的口涎渡给他,用舌头压住他的舌根,强迫他咽下去,白子渊喉咙快速地上下滚动,大口大口地吞咽,险些被呛到。 他的嘴巴和舌头都被杜莫忘嗦得针刺般发麻,舌尖更是没有了知觉,只有隐隐的刺痛,好像被咬破了皮。他急剧地喘息,手掌抵在杜莫忘的肩膀上,分明是更高更强壮的那个,却被欺负得眼底闪出几点泪光,被吻得实在是受不了,手上才使了点力气,推开杜莫忘,胸膛剧烈起伏,疯狂地呼吸新鲜空气。 粘稠的银丝从他们唇间拉开,靡淫的碎光晶莹,白子渊转过头,轻微的“啵哒”脆响,带着点口脂豆沙粉色的拉丝断裂,“啪嗒”砸落到白子渊的衬衫上,隐没在棉麻布料里。 杜莫忘呼吸凌乱,她拨开被汗濡湿贴在脸颊的发丝,盯着白子渊的侧脸看。 雪地折射的光从窗子玻璃照进来,如同开了明晃晃的大探灯,屋内亮如白昼,在这样灿烂到炽热的白光下一切都清晰可见。杜莫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脸,不同于上次在晦暗的学生会办公室,蒙着一层昏黄的纱,这次她甚至能看清他脸颊轮廓一圈透明的细小绒毛,在明亮的空气里微微颤动。 “忽然亲我干什么?”白子渊扶正眼镜,面色平淡如水,面颊两侧的酡晕却暴露了他的动荡焦灼的内心。 分明是他先引诱的,却又倒打一耙,说杜莫忘侵犯了他。 杜莫忘舔了下亲得发肿的嘴巴,用手指碰了下,火热地刺痛。 她小声说:“想亲。” 被催眠的男孩格外好说话。 “给你亲。”白子渊凑近,嘴巴被吮得越发红艳,像刚洗过水的烂熟蛇果。 他捧着她的脸,略微粗砺的手掌小幅度地握住她的脸肉,包在掌心里揉摸,略微的疼痛,捏得她脸变了形。 白子渊双手把她的脸朝中间挤,她的嘴巴被脸肉掺得嘟起来,看起来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 杜莫忘撅着的嘴小鸡啄米样在他下唇碰了下,又点了下,怎么也亲不够。 她心里开心得咕噜噜冒泡泡,浑身周围飘着小粉花,哎呀,以前都没想到会和哥哥这么亲昵的,他嘴巴子还蛮好亲的,就是唇纹有点深,凉凉的香香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