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建安城守军围困了中书监府。 此时,大皇子赵承歌正捏着孟府老小的性命威胁孟承阳:“你识相点,照吾的意思拟好遗诏,否则吾让整个孟府为你陪葬。” 赵承歌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眼见赵如意那狗东西与赵嘉禾联手,财势皆在手,再加上盘踞于北方的二十万降军,愁得他心力交瘁。而秣陵湖女娲神像之事,更让他嗅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意。他和赵如意斗得热火朝天,但遗诏上若要传位于母后,他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原先以为母后篡权不过是个戏言,直至他发觉宫中竟然不出手镇压流言蜚语,况且皇宫被人守得犹如铜墙铁壁,他无法窥探任何内幕之事,着实令他寝食难安。 若以女娲神像为引,为篡权造势,那必然要在流言最盛之时宣判父王的死期,这也意味着父王将在近日殡天。因此他必须赶在那之前,获得遗诏,甚至矫诏。帝王驾崩后由中书监传谕圣意,只要他获得中书省支持,哪怕手握假遗诏,亦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 本以为今日之事神不知鬼不觉,若是不幸走漏风声,但凡秦堃还管着建安城的守军,秦堃便不会出手。此人只听命于父皇,如今父皇口不能言,秦堃断然不会轻举妄动。这也确保了他今日的铤而走险是值得的。 未承想赵承歌竟听闻秦堃率军围困中书监府的消息。他面色陡然沉郁,莫非是父皇发话了,还是说父皇已立下遗诏? 赵承歌长得同越青璃有七八分相似,甚至有些男生女相,一致的蛾眉杏眼,因而在他沉脸之时,显得格外阴晦。 古来稀的孟承阳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得救了吧?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仍被赵承歌吓得差点驾鹤西去。 赵承歌命手下看管好孟府中人,率侍卫去迎秦堃。 “秦将军大驾光临,可是受了父皇旨意?”赵承歌拉开中书监府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我来,自是履行守将之职。敢问大皇子,深夜会见权臣,是要作甚?”秦堃端坐于马背上,居高临下睨视着赵承歌。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大皇子,在对上手握军权的大将之时,气势也不觉得矮了几分。 “本殿拜访孟叔,还要知会你?”赵承歌面有不不豫地道。 “孟承阳是中书监,乃权臣,殿下是储君人选之一,此时应当避讳,但殿下深夜造访,让我不禁担忧中书监的清名。还请殿下将孟大人请出来,澄清此事,也莫要误了殿下名声。” 赵承歌的手攥紧成拳,问道:“你究竟是何意?” 秦堃反问:“殿下究竟是何意?陛下旨意未下,殿下如此着急联络权臣,是要作甚?” 赵承歌怒道:“你不怕掉脑袋吗?” “这大吴只有国君能让我掉脑袋。若是大皇子能登上那个位置,我的脑袋随你撷取。但至少在此刻,主君还在,我绝不允许有说不清道不明之事。既然孟大人无法出面澄清,那末将便围着中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