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这将是我看到的最后一个日落。看着体育场那些快乐的陌生人,我并不羡慕,人生几十年,各有各的苦。 我把日记拿给陈素罗看:“妈呀,这人是不打算活了吗?” “今天是几月几号?”陈素罗问的时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6月26号,就是今天。”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男孩,正着急的问着路人,有没有捡到一本黑色日记。 陈素罗把手中的日记合起来,扬了扬手:“这里。” 男孩小跑着过来,接过陈素罗递给他的日记本,非常有礼貌的点头致谢:“谢谢你们。” 陈素罗淡淡回了一句:“怎么谢?” 我凑了上去,对男孩不客气地说:“要不,你请我俩吃晚饭吧?” 男孩有些为难,稚嫩清俊的眉眼低垂着,有些苍白的下唇咬出了一排明显的牙印。 男孩着急的把日记本放进背包里,慌慌张张拉好拉链,那纠结的表情,好像在想着怎么回应我们。 男孩纠结了半天,眼含歉意:“不好意思,我今晚有其他安排。要不我转给你们两千块钱,就当请你们吃饭了。” 男孩掏出手机,点了扫一扫,等待我们拿出二维码。 “钱就不收了,不过……”我停顿了一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男孩问。 “嗯……”给我几秒钟,让我编一个。 还没等我编出来,陈素罗说:“我们钥匙忘在了乡下,回去拿的话来不及了,今晚能不能先去你家暂住一晚?” 男孩依然拒绝:“我帮你们在宾馆开间房吧。” 看我俩磨磨唧唧不肯拿出二维码,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塞我手里,然后拿着他的日记本拔腿就跑:“哥哥姐姐,再见。” 我和陈素罗在后面追,追了两条街,然后在一栋小别墅前停了下来。 我把钱还给他,上气不接下气,问他:“你,你叫什么名字?” “戴梦得。”男孩靠在爬满花朵的门前蹲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饿了,你家有零食吗?”陈素罗不客气的伸出手,问道,“你家钥匙呢?” 戴梦得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也配合着把钥匙拿了出来。 我和陈素罗一前一后,跟随戴梦得走进别墅。 扫视一圈,发现墙壁上冷冷清清,连张照片都没有。 我没多想,随口问:“叔叔阿姨呢?” 戴梦得打开冰箱的手,僵硬在空气里。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冰箱里拿出三瓶饮料,递给陈素罗一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