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浅浅,像极了初春绽放的桃花瓣儿,明媚动人。可这春意似是没能照进屋,反倒让他们觉得后背升起丝丝寒气。 “我们做生意的,自然是做长久的买卖。若菱歌出言相欺,下次,诸位还会信任沈家瓷器行吗?” 此言一出,座中众人便开始讨论起来。 泺叔行至沈菱歌身侧,轻声问道:“此计当真可行?” 沈菱歌只是浅浅地一笑,又对众人道:“菱歌做生意,从不喜欢强买强卖,各位贵客,可先思量一二。若是有兴趣,到泺叔这里登记。量少的,会安排人员送至各位在富云县的住处;量多的,则会安排专人送至府上。” “那还劳烦大伯父招待一下,菱歌下楼瞧瞧各位伙计的工作。”沈菱歌一躬身,微微施礼便退了出去。 走至门外,沈菱歌方才抬头,嘴角的弧度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想不到,沈老板变脸速度倒是很快。” 这声音不是余时安是谁。 他倚着墙壁,转着折扇,笑意吟吟地说着。 “余公子有何贵干?”沈菱歌嘴上问着,脚下也没停,朝着楼下走去。 余时安将手中折扇往空中一抛,继而接住,随后便追了上去,“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同我母亲说了什么吗?” 脚步停下,沈菱歌抬眼望向余时安,轻启朱唇,“与我何干。” 说完,她继续向楼下走去,余时安倒也没停下继续跟着,“在下以瓷窑入股外加入赘沈家的事可还作数?” 他这句话出口,身前那抹瘦削的背影终于有所反应,转头看来,眸光微动,“余公子也算是半个挂名股东,想必也是希望沈家瓷器行生意兴隆。你母亲此等行径,若是真让铺子生意受损,当真是要向你追责了。” “沈老板且放心,在下可保证今日之事断不会再发生。” “若是再发生如何?” “那在下无条件将瓷窑赠予沈老板。” 话音一落,沈菱歌冷意稍散,换上一些惊讶。目光盯着余时安的眼眸,似想要看出他心底究竟琢磨着什么。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 见状,余时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继续跟着她的步子,“那在下作为股东,是否能问个问题?” “你说。” “你将青黄瓷器卖给那些人,真不怕他们来换青瓷。你当真能产出那么多来吗?”余时安好奇道。 “这个,你且放心。” 有系统在手,沈菱歌还不是成竹在胸,只不过她心中的计较也不愿与余时安多言。也正因为如此,她心知这人在厢房外偷听,也懒得多问一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