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蔺阡忍道:“再者,就算给臣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诓骗陛下的。” 蔺文冶想了想:“你说的在理,那你就跟朕一起去见父君,朕到时候再罚你。” “是。” 蔺阡忍跟在蔺文冶身后往兰安宫走,而云喜则不停的审视他。 这个人不简单,竟然只用只言片语便将圣上糊弄了过去。 他一定不能开罪这个人,到时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喜心想。 *** 回到兰安宫时,年听雨正在算着什么。 青年的眉头越算越紧,几乎要拧在一起,全然没有发觉蔺阡忍和蔺文冶的到来。 直到何福生出声提醒,年听雨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这件事。 两人双双见过礼后,蔺文冶踱着细碎的小步子挪到了年听雨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父君,你在算什么啊?” 年听雨将小小少年抱起来,放在了腿上:“算算咱们还有多少钱。” 蔺文冶仰着头问:“怎么忽然算这个啊?” “你觉得今年的雪下的大吗?”年听雨问了一句看起来有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蔺文冶反应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蔺阡忍却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他的脑海甚至不断浮现几年前的某个场景。 那年正好的年听雨进宫的年份,也是大乾被寒灾侵袭的年份。 哪怕蔺阡忍当时以最快的速度,派遣赈灾官员带着银两和物资前去支援,也依旧有无数黎民被冻死在寒夜。 而一个地处偏远山郊的小村寨因为大雪封路,致使里面人无法从村寨逃离,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最终整个村寨都被埋在了雪崩之下。 因为伤亡太过巨大,为了告慰这些惨死之人的在天之灵,来年开春蔺阡忍便决定,亲自领人去将这些被大雪埋葬的人挖出来。 那个村寨的每一个人都死不瞑目,生前最后定格在他们脸上的神情,无一全都是恐惧和绝望。 大乾的王都盛京地处偏南的地方,其实是很少下雪的,就算下雪也要等到十二月中旬了。 可这才十二月初,大雪就飘然坠下,还有几分急迫的意思。 盛京都如此了,那北境之地又该是何种场景呢。 蔺阡忍连想都不敢想。 他急切的想要从年听雨口中探知些什么,可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万幸,年听雨主动给蔺文冶解惑了。 在蔺文冶承认了今年雪大以后,年听雨道:“父君一会儿说的话,阿冶可要仔细记在心里,绝对不可以忘记。” 蔺文冶认真的点了点头:“儿臣一定记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