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两路,徐怀计划推荐周景、徐心庵出任这两路的兵马都部署,推进其事。 徐怀此时着意在司空府的旗下打造一支横扫天下的精锐之师。 这支精锐之师除了要有雄厚的物资基础进行支撑外,还需要有庞大的后备兵源随时进行补充。 至于别的事情,徐怀此时还不会太着意考虑。 颍州会战,收俘总计高达十一万众。 除了两万归德军战俘对赤扈人没有什么归属感,将直接编入京西、京南行营所辖的屯兵序列,将其家小从荆南迁来团圆,在陈许颍三州组织军屯外,其他近九万战俘皆是降附汉军兵卒,一部分将用于弥补各大矿场开采劳力的不足,一部分将通过长江航道,送入邛崃山、送到打箭炉,加快开发邛崃山的力度,也用来增援契丹残部加快往吐蕃高地扩张的步伐。 目前对大理国的影响力相当有限,即便勒令广南西路进一步扩大与大理国的茶马榷买贸易,大理国不积极配合,能从西方获得的战马数量还是相当有限,每年两三千匹良马,都不够选锋军将卒训练消耗的。 要想大规模获得优良战马,只能支持契丹残部加快对吐蕃高地扩张的步伐,直接从吐蕃诸部手里缴获大批的良马运来京襄…… 第二百四十四章 北撤 箭雨如蝗,又像一张天罗大网覆盖过来,身处荒野之中的仲长卿手举大盾,只听得“铎铎”异响,不计其数的箭镞狠狠的撞击在铁盾上,他待要往前面的密林杀去,突然间四周熊熊火焰裂地而出,无数狰狞的亡魂面孔在火海中挣扎着要朝他扑过来…… 仲长卿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愣怔半晌才恍惚想到他又做噩梦了:他既没有被追兵围杀,也没有陷入火海之中无法脱身。 他此时是睡在中牟城的宅子里,身边还躺着宗王新赐的美姬,睡得正熟,令他稍稍忘却在宛丘失陷后被南兵掳去的妻儿。 仲长卿忍受不了屋里的闷热与心头的烦躁,披了一件薄袍,推门走到院子里,有夜风徐徐吹拂而来,稍解心头的烦热。 此时距离岳海楼在焦陂举火自焚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仲长卿随镇南宗王兀鲁烈率部撤到中牟休整已经大半个月了,但自以为心如铁石的他,却还没有从岳海楼举火自焚的噩耗中缓过神来。 为何会败得这么惨? 自诩对京襄比谁都清楚的仲长卿,此时却被这个问题深深困住。 除了他与冯世兆、摩黎忽、阔惕等少数将领,率领万余残族仓皇逃出外,京西兵马都总管府这次可谓全军覆灭。 “嗒嗒”马蹄声清晰的从西城门方向传过来,仲长卿倾耳听了一阵,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担忧,不知道又有什么紧急消息连夜从洛阳方向传过来。 仲长卿在宅子里焦虑的等了半天,都不见宗王紧急召他们过去议事,心想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紧急。这才稍稍安心去洗漱,又简单吃过些吃食,才前往牙帐应卯。 进牙帐大院,见到值守于此的摩黎忽,仲长卿才知道深夜是静惮宗王府的使者赶到,静惮宗王同意出兵掩护河洛军民北撤。 现在最紧要的是在秋冬之前,尽可能多的将河洛军民迁往黄河以北的蒲州、汾等地,而罕都之前主张屠灭带不走的人丁,则不再提及。 出现在这样的转变,绝非赤扈人仁慈,实是颍州会战的惨败太令人震惊,太出人意料了。 罕都起初建议两府主力从河淮撤出,并主张将带不走的老弱病残都屠杀一尽时,除了岳海楼、孟介等将还率领六万步骑坚守焦陂-泉河大营,将南兵主力拖在颍水右岸外,两府在颍水左岸还集结了近二十万增援兵马。 考虑到雨汛季将至,而入秋之后,河淮大地又是赤扈铁骑纵横驰骋的天下,南兵必然不敢仓促北上,他们应该有足够的人手与相对宽裕的时间,将河淮腹地的军户、驱口都强行驱赶到黄河以北,然后分兵将剩下带不走的人口都屠杀一尽,纵火烧毁村寨、城池,尽可能的破坏河淮腹地的驿道、河道。 然而战局的发展,完全与他们最初所预料的不一样,南兵不仅赶在雨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