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史琥、张雄山、邬散荣、萧泫四将也已经从南蔡赶来泌阳,徐怀当天夜里便在侯府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早在第一次伐燕北征之时,邬散荣就与徐怀及楚山众人相识,甚至在徐怀率部奔袭太原期间,邬散荣还协助萧燕菡统领天雄军降卒参与作战,双方早就建立起莫逆的友谊——在契丹内部,邬散荣也是亲近京襄的铁杆代表。 萧泫于临颍被围时,受张雄山游说投降,不仅他本人在楚山秘密停留数月,其家小从云州接往秦州,也是军情司派出人手安排,奉萧林石命令前来京襄助战,他内心深处也没有什么排斥。 “你们率部到京襄后应该如何安排,韩圭、史先生他们都讨论过多回,但我还是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意见……” 酒过三巡之后,谈起邬散荣、萧泫两部骑兵抵达京襄之后的安排,徐怀将酒盏放下,想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 大越立朝以来,为抵御党项、契丹人的威胁,常在蕃民较众的边地,组织、利用蕃民丁壮抵御外敌,到神宗年间甚至还组织独立的蕃兵编制,对蕃部首领授以将职,甚至准许世袭以为笼络。 像府州顾氏便是党项一支,世袭麟府路兵马都总管,忠心耿耿为大越守边将近百年;而到顾继迁、顾继安一代,更是独踞东秦岭拒赤扈铁蹄南侵东川大地。 萧林石率契丹残部迁于秦州,也得建继帝封赐秦州雄武军节度使等职。 在与高氏关系恶化之后,萧林石率部舍秦州西迁,理论上与大越已脱离联系,高峻阳也曾上表奏请朝廷剥夺萧林石等一干将吏的封爵。 不过,当时绍隆帝刚刚继位,除了徐怀、王番上表反对外,胡楷、朱沆、钱择瑞乃至周鹤、高纯年等人都以为契丹残部迁往岷山以西,只要不直接投附赤扈人,就依旧有牵制赤扈人的作用,最终对高峻阳的奏章作了留中处置。 既然契丹残部还保持蕃属地位不变,兼之京襄遣武装商团前往泸水之畔接应契丹残部南下以及千余契丹骑兵随武装商团往来京襄,朝中都保持沉默,因此邬散荣、萧泫率部抵达京襄之后如何安排,制司都可以从权处置。 “我二人此来京襄,萧帅反复叮嘱我们二人,凡事都要遵从使君的令旨,诸事都要遵从制司的法度——”萧泫说道,“而自赤扈南侵以来,使君南征北战未尝一败,威名早就令贼虏闻风丧胆,我与邬将军思虑哪及使君万一?诸事还请使君吩咐,我们无不令从!” 徐怀哈哈一笑,说道: “循照旧例,制司当设立独立的蕃营,使你二人统领之,但京襄太缺精锐骑兵,全军上下擅于骑射者也极为有限。你们带过来的千余人马,实是极珍贵的种子。我想着在选锋军之下新设两厢营伍,以你二人为统将,除了你二人各统其部外,我还从诸部抽调千余粗习骑射的兵卒,归到你们麾下接受统领并习骑射,你们以为如何?” “遵使君令。”萧泫、邬散荣说道。 “你们与陈子箫、韩路荣等人皆是旧识,此时陈子箫统御天雄军前军及守戍兵马若干,坐镇蔡州抵御经许州、陈州南犯之敌,一再跟我请求派驻骑兵配合其部作战。” 徐怀又简略跟邬散荣、萧泫二人介绍汝蔡等地的对峙战事情况,说道, “我估摸着,赤扈人在汝蔡还要跟我们拉锯一段时间,我想着将你们二部在初步完成编制之后,就到蔡州接受陈子箫的节制参与蔡州的防御作战……” 除了风俗有很大的不同,邬散荣、萧泫率领千余契丹兵卒初到京襄,再怎么说都是客兵客将,不能真将他们拆散开编入诸部。 不过,京襄除了极需要加强骑兵力量外,徐怀也希望能进一步加强双方将卒的融合与沟通,权衡再三,就想着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来。 就是先抽调人数对等的将卒,编到邬散荣、萧泫麾下接受统领。 契丹残部男丁已经极为有限,短时间内很难再大规模补充健锐骑兵过来,无论是后续邬散荣、萧泫所部出现战损,还是立下战功应该扩大他们的统兵规模,制司都可以进一步抽调更多的兵马补充进来,以此达到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