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数名力士,在重盾的保护下逼近栅墙,怒喝声中持巨斧劈斩而下。 徐惮驱马上前,隔着不足马首高的栅栏,长槊横扫,顿时叫两名持刀从栅栏缝隙捅刺的蕃兵血溅当场,之后长槊劈斩,与两侧的持斧力士,三下五除二将一截栅栏劈倒,打开往敌营冲杀的缺口。 马槊连杆带刃,长逾一丈,徐惮高踞马背之上,居高临下攒刺劈斩、寒光四溢,叫手持长刀的蕃兵如何抵挡?左右甲骑多持重锋长矛,攻击范围也远在蕃兵之上——弃马随重甲骑兵杀入敌营的步甲,主要是保护战马以及封堵重甲骑之间的缝隙,防止蕃兵贴近,共同形成坚实的锥形阵列,往敌营纵深凿穿。 苏蕈率领轻骑,除了不断扩大南侧栅墙的缺口,拦截在他们后方重新集结的蕃骑,也同时跟随前阵往敌营纵深移动,以弓弩与远处的蕃兵对射。 轻骑将卒也基本以鳞甲或札甲为主,主要是战马不披马铠,是容易为蕃兵攻击的弱点;战马在杀入敌营之后,速度也拉不起来。 不过,大营之中的蕃兵虽说高达五千人之多,是杀进来的援师的十倍,但有时候绝对多的人数未必就是优势,甚至还是劣势。 比如说现在。 被重甲骑与步甲混编的坚实阵列凿穿,居前的蕃兵被杀胆丧心寒,忙不迭逃散,先就将蕃兵两翼的阵列冲得混乱不堪。 南栅墙附近的蕃兵不仅没有办法有效组织进攻,去威胁援师相对薄弱的侧后翼,甚至还争先恐后往缺口处逃去,将南侧重新集结起来的数百蕃骑阻拦住,没有办法死咬上来。 敌营地势平坦,徐惮高踞马背之上,将三四里方圆的敌营尽收眼底,沿路径直往其中军大帐方向杀去,所向披靡。 这时候邬散荣、萧泫、孙延观也亲率南下残兵,从峡口处杀出。 一方面是蕃兵在峡口处所立栅墙较为坚厚,又填充大量的障碍物,一方面南下残兵各方面消耗太大。 他们逼近敌营后,前期主要拿弓弩列阵攒射。 待确认敌营已经彻底被搅动起来,峡口处的敌军心思慌乱,无心防备,南下残兵则直接绕开障碍物,攀附、翻越栅墙,往敌营纵深杀来。 孙延观所率两百人马,还有较强的战斗力,兵甲也好,自然是一马当先,结成前阵先往纵深处冲杀;邬散荣、萧泫各率其部结阵紧随侧翼往前移动。 两支人马,规模都不大,却像两头恶龙,践踏进蕃兵大营,搅起掀天波澜。 蕃兵在慌乱中组织起来的孱弱拦截,都被毫不留情的一一绞碎。 两支人马前后脚杀到敌营中军大帐,但没有逮到要害人物,就见中军大帐附近一片狼藉,所谓的上师、蕃人丞相以及数以百计的喇嘛都不知道早逃哪里去了,他们这时候也发现大营中的蕃兵已经彻底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拼命从缺口往平坝两端逃命…… 第五十三章 偏师 也不知道哪顶帐篷最先点燃,但随着回旋于岭谷间的劲风,火势很快蔓延开来—— 徐惮纵马在一顶顶点燃的帐篷间奔驰,长槊翻腾如蛟,一道道凛冽的寒芒毫无留情的往还试图抵抗的蕃兵头顶挥斩而去。 “咔嚓!” 徐惮正咬住一名蕃将杀得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借助一面铁盾勉强抵挡,却不想手里今日承力过度的槊杆在这时断裂开来。 蕃将见徐惮落了单,将铁盾弃于一旁,露出狰狞的面孔,与左右数名尚有勇气一战的番兵各举锋利长刀就朝徐惮扑过来。 他们人数还是太少,溃敌太多,一顶顶帐篷点燃后,为了更有效追杀溃敌,只能分作小股人马分头追杀。 徐惮杀得性起,更是不管不顾往前猛杀猛冲,却不知何时与身后的侍卫拉开一段不短的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