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混越没志气了吧!”徐武坤自嘲的说道,不得不承认徐武富在他心里还是有些积威的。 “既然徐武富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也该替他们做点事了!”徐怀将放于一旁的青黑色铁质兜鍪拿起来,将皮索系于颈下戴妥,与徐武坤一道,牵住散于野道之旁吃草的骏马,往山下缓缓而去。 经过半山腰间新寨前,徐武良看徐怀与徐武坤往山下走,赶过来问道:“你们去做甚?” “潘成虎派出不少哨探在青柳溪北岸窥探,甚是讨厌!既然徐武富那边已送粮食过来,我们也得出点力。”徐怀说道。 “也是!我们一起过去。”徐武良朝寨子里招了招手,又有三人披甲持弓,牵马走出来。 位于狮驼岭东坡半山腰间的新寨,还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御,夯土寨墙用版筑法,目前也仅有三四尺高,撑手就能翻过去。 倘若潘成虎遣百余贼兵绕过鹿台北寨,从青柳溪汇入白涧河的浅水滩趟过,便能直接进攻狮驼岭新寨,而在新寨之内的百余家小,除了仓皇往山林深处逃窜,是没有抵御能力的。 不想叫这一状况发生,就得叫潘成虎认识到,狮驼岭东北角位于新寨与鹿台北寨之间的石谷,是一个可能令他们敢钻进去就没命撤走的陷阱。 强行从鹿台寨借粮,除了进行实质性的捆绑,令徐武富将来更无法自证清白外,同时也是要叫潘成虎看到狮驼岭新寨与徐族之间的密切联系。 徐怀这时候拉上徐武良、徐武坤等人,到青柳溪沿岸压制贼兵哨骑活动,也有这个用意在里面。 徐怀与徐武坤、徐武良等人缓缓下到谷底,这时候苏老常正带着从鹿台北寨出来的骡马队,从另一侧进入石谷。 三十头骡马,每头骡马鞍子两侧各挂一只大竹篓子,压得沉甸甸,一趟估计就能运上万斤粮食到新寨储存起来。 徐怀勒住马停在高地上,鹿台北寨那边是徐武碛负责带队,靠近过来,眼睛狠狠的瞪向徐武良、徐武坤,不善的低声训斥:“你俩做的好事!” 以不惜将整个徐族拖下水作为要挟,徐武良、徐武坤到底心虚,低下头不去看徐武碛。 徐武碛也恨这两人彻底倒向徐武江,不想再跟他们费什么话,带着骡马队先走崎岖山道往新寨走去。 苏老常走过来歇力。 徐武良问道:“徐武富、徐恒父子没有作妖吧?怎么叫徐武碛负责押运,会不会有诈?” “这个却也不怕,”苏老常摇头笑道,“此时叫你们进入北寨大开杀戒,你们干不干?狮驼岭新寨这边都是妇孺家小,徐武富心里再恨,也没有办法命令族人同根相杀,至不济暗中下令给徐武碛,将诸妇孺家小都囚禁起来。然而徐武富真要敢这么做,也无非是叫武江他们退无可退,只能下定最后的决心将整个徐族一起拖下水!” 徐武良想想也是,徐武富即便在气头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但他毕竟不能只手遮天,令族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都听命于他。 “你们协助驱赶贼兵哨骑之事,徐武富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反对,”苏老常说道,“但我看他主要是在气头上,抹不下面子求徐怀出手。” 虽说徐氏日常就有近五十名武装庄客,每个人的身手都不比精锐贼兵弱上多少,但这些庄客要各带训练、装备都要差一截的族兵分守诸寨,就分不出太多的人手,出寨子去压制贼兵精锐哨骑。 徐氏虽然集结六百族兵,却要分守诸寨,白天还需要出兵保护族人去草场割草,喂养圈中的骡马,而三百贼众却集中于上柳寨里,这事实上最大限度的削弱了徐氏的兵力优势。 而说到野战能力,乡兵寨勇还是要略逊于贼匪。 这种形势对徐氏谈不上有利,但要不要集中族兵去围攻盘踞上柳寨的贼兵呢? 徐武富显然也不会轻易走这一步的。 不那么冲动,简单的算一算账就清楚了。 将潘成虎所部贼众围灭于上柳寨,徐氏或许会从州县得到一两千贯赏钱,但徐氏即便大胜,少说也要承受上百人的伤亡,而且还是族人里的精锐、骨干。 孰轻孰重,还算不明白吗? 眼下对徐氏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限制于贼兵哨探的活动,压缩潘成虎所部的活动空间。 潘成虎真就敢长久留在无险可守的上柳寨,等州县调集大股官兵来剿? 只要等潘成虎先沉不住气,率所部贼众流窜他地,徐氏就算是安然渡过这次危机了。 而说到限制于贼兵哨探在青柳溪河沿岸活动,大概没有比徐怀更合适的人选了。 虽说在族人看来,徐武碛刀弓骑术不弱于徐怀,但徐恒不成器,徐武富倚重徐武碛总揽各寨的防守,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