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我问我爹,他也没跟我说。” 渔阳的海运生意六七成都是程家的,论财力,能跟程家相抗衡的没有几位,若这传言是真的,那下一任提举,九成九都是程兴他爹…… 难怪,明熙蹙眉想到,难怪这段时日程兴被他爹勒令在家修养,不准出门。她原本以为是受了伤,如今看,怕是程家主提前查探到了这个消息,不许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吧。 若真给程家捡到了这个从五品的官位,那他们家在渔阳,岂不是彻底要成山大王了? 到时候程兴,又会怎么对她…… 一想到这里,明熙惴惴不安,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 就连中午散学,她也迷糊地出了书院的门,直到玉杉及时喊住她:“你中午不跟慕公子一起了吗?” 明熙才如梦初醒,匆匆谢过她之后,又折回了课室。 慕箴正站在她们课室前的一棵银杏树下,微微仰头。 银杏叶顺着秋风落下,正巧飘到他眼前,慕箴伸手抓住,少年精致的眉眼望着叶子时显得专注而安静。 “有心事吗?” 慕箴没有抬头,但他仍旧察觉到明熙的到来,这样问她。 见明熙没回答,他上前牵住她的手,眉眼轻皱:“怎么这么凉?” “今日有鲟鱼汤,很暖胃的。” 明熙一言不发地跟着慕箴在院中找了个石桌,总有早起的学子在此处读书,石桌边缘都被磨得发亮。 慕箴将掉落在桌面的树叶捡了捡,将餐食摆出,给明熙盛了满满一碗鱼汤。 鲟鱼的肉质紧实,先用铁锅煎过一遍后再加水,炖成的这一锅浓白鲜甜的鱼汤。 明熙喝了一口,觉得暖意从喉间一路顺到胃底,将她烦乱的内心烫得熨帖。 她垂眸将碗放下,望见慕箴的眼睛盯着自己。 两眼相对,他没有躲避,反而弯了弯双眼:“怎么样,要和我倾诉倾诉吗?” 明熙顿了顿,还是拐弯抹角地问他:“听刘鸢说,果断时日渔阳会有一场义卖。” “嗯,”慕箴将饭递给她,好像是会错了意,“你想去玩?我可以带你去。” 明熙只问他:“你会参与吗?” 慕箴侧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若是有合眼缘的,应该会买吧。” 听他这么说,应当是不知道那人云亦云的内幕,明熙咬唇,只能隐晦地提醒他:“若是要参与,也别太出风头了。” “为何?” 为何?明熙自然知道慕箴来渔阳,是为了远离朝堂,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若是万一,这个官位落得了慕箴头上,对其他人而言是万幸,对他慕箴来说岂不是大祸临头? 明熙有些郁闷地想,自己前世这个时候在汴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渔阳的事她听的少,根本不记得这场暗含汹涌的义卖,慕箴有没有牵扯进去了。 面对疑问的眼神,明熙随口胡诌道:“你不是说要在渔阳低调嘛,听刘鸢说此次规模不小,我担心你被盯上。” 慕箴闻言笑笑:“原来你这般魂不守舍,是因为担心我?”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