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号角声吹响,平静的河谷大乱起来。 在这天山的眼睛旁,这一次,只会是叶尔羌在仅仅一代半人之后重归东察合台治下的战争。 至于大明接不接受……接下来,俺答要回到河套宣宁的北面,让大明必须仍旧和吐鲁番保持畅通的贸易了。 他相信,就算大明如今很强,也无法应对来自万里边境都是敌国的压力。 在这几个方向,维持住现在的局势,就是俺答能做到的最好结果。 机会,只可能在将来。 或者等如今那个皇帝死掉,或者大明出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 …… 对于周边正在发生的事,朱厚熜暂不知晓。 此时此刻,大明正在举行殿试。 奉天门内,国议殿外,贡士们一视同仁,都在丹墀下的平地上答题。 如今有博研院,粗略推看一下天气,是能做到的。 就算不准,以北京轻工园里如今的产能和大明民间的工商业,仍旧能做好准备——比如此刻被分割为三大区域、每个区域都用木架和轻纱帷幔隔开的考区、考位。 被遮挡了视线,贡士们感觉也不错。 虽然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像自己这么心神不宁,但至少也不会让自己这丑态被皇帝、重臣看到。 题太难了。 也许官府方向的考生不会这么觉得,但是企业和科学院方向的贡士,没考过这样的题。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选择官府方向的考生,这回来到考位上之后,也赫然看到他们每人的案上还准备了一个算盘,数张稿纸。 他们的考题,也有不少实务题。 跟工程有关的,跟赋税计算有关的,跟官吏俸禄及公务开支有关的,需要他们用算盘的题至少有三道。另外,还有一些附加题。 还是春日里,但不知有多少人汗流浃背。 他们的父辈当年常说科举难,那也不至于难到这种程度吧?他们还不是一个个云淡风轻、清雅至极? 其他考官如今正一起坐在国议殿里,许多人也是刚刚才看到题目。 这时,他们不禁把目光看向了杨慎和杨博。 “总辅,首席,唐国老,这题目……也着实太难了吧?” 杨慎倒是平淡地说道:“企业和科学院方向的题,都是陛下出的。官府方向的题,我们几人虽先拟了奏请圣断,陛下也以为可。殿试既不除名,那么题目出得难一点,自然更好分高下。昔年我那一科若是也很难,我也不至于恃才傲物,自以为才智卓绝,蹉跎了十余年。” 其他人就只感觉无语。 你这个状元,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但是让新科进士感觉到“难”,似乎确实有利于他们出仕授职后谨慎一些,把姿态放低一点。 同样的,这么难的题,如果仍旧能够脱颖而出,那就确实是才智非凡,可以重点观察。 养心殿里,朱厚熜也在看一个人做题。 这做题的,是睿王朱载堚。 他的亲生父母及兄长姐妹已经抵京,他如今得到朱厚熜另眼相看,本来也不用再考什么进士得恩典。 但是既然殿试确定了有三个方向志愿选择,其中还有科学院这个方向,朱载堚还是主动奏请,说想考一考皇帝和诸位院士一同出的题。 现在朱厚熜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子。 这孩子才五六岁模样,他好奇地看着睿王答题,又懵懵地看着皇帝。 答题的是他的远房堂哥,监考的是他远房伯父。 作为郑王的嫡长子,朱载堉不知道为什么被皇帝叫进了宫。 朱厚熜当日安排了下去,还真找出了朱载堉。 喊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