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加冕,皇帝陛下的威望来源于他的才干、胸怀、品德。” “胡安,如果你能成为葡萄牙指派的外交官,你将有机会到大明去看一看。到时候,你会明白,我所说的全部是事实,而且不足以表达大明强大的万分之一。” 胡安就这么被他蛊惑着,懵懵地思考着这份报纸的深意。 从看得懂的那一份报纸上,他确实看到了很丰富的内容。有政令,有地方发生的大事,有教授人们怎么种植庄稼的方法,有文学作品,还有……商业广告和招聘信息…… 首先,这东西如果真的每十五天就能印刷一期,那意味着大明有一个庞大而精密的信息传递体系,足以收集起大量的内容,然后编辑出来。 其次,如果它每次都要印刷那么多份,而且是每十五天那么多份……大明究竟已经掌握了多么强的印刷技术、纸张制造技术,以至于它能有那么低的售价? 最后,如果它还能那么快地传递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意味着大明接受了教育的精英人数多得可怕,大明的交通系统也强得可怕。 胡安最后怔怔地抬头看着阿方索,眼神里有清澈的疑惑:东方帝国,究竟是什么样的? …… 遥远的欧洲对于如今的大明是不了解的。 胡安即将带回去最新的消息。 而当年马可波罗带回去的传说,好像与现在的已经很不一样了。 事实上,哪怕十年前的大明,和现在也很不一样。 这一点,衮必里克、俺答与永谢布的蒙古人、朵颜三部感受最为深刻。 衮必里克进退两难,本就已经快被美色掏空的身体,近来越来越感到疲惫,意志上所承担的压力尤其大。 “那个汉人的总督唐顺之的将旗,出现在了镇远关!”鄂尔多斯部的长者快扛不住了,“济农!南面的明军,就一直这么戏耍我们。除非在他们防备很森严的情况下去进攻他们的长城堡垒,要不然就打不起来。可是,现在他们明显就是希望把我们拖在这里啊!而偏头关那边,太原的明军也正在聚集!” 衮必里克再次暴喝:“我再说一遍,八白室在这里!” “可是难道就这样干等着,等他们从西面和东面同时对黄河北面的草原发起攻击吗?要是再不做出决定,我们连阴山的后路都要被截断,后面还要渡过黄河才能离开包围圈。” “那就打去太原!汉人的皇帝就在那里,我不相信他们抽调大军就为了包围我们,而不管他们的皇帝!” “难道济农忘记了,汉人皇帝上一回离开都城,就是为了引诱博迪吗?”有人苦口婆心,“我敢打赌!如果我们进攻延绥、打向太原,一开始的话,我们肯定会顺利的,就像俺答当初顺利攻破了宣府一样。然后呢?他们就是要用尽手段把我们留在黄河南面啊!” 更是有人揭开了伤疤:“济农,难道忘了上一回攻入大同,差点被留在了那里吗?” 衮必里克暴跳如雷:“你们就都想着先退到黄河北面吗?退走了,就回不来了!北面传来消息,俺答已经击败、收服了察哈尔一共四个鄂托克。我如果这样就被吓走了,还怎么呵斥俺答这个叛贼,让其他部愿意归顺我?” “就是俺答带着整个部族走了,才让我们鄂尔多斯只能独自面对明军,而太原、大同那边的明军,更是一点都不用担心安全,可以毫无忌惮地从丰州滩往西打!” “都别说了!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西三边这里,唐顺之的棋局是一个阳谋。 大明摆明了态度,挑衅却先不打,但目的已经是很明确了要打。 可俺答离去之后带来的丰州滩真空,让大明从东打穿前套、后套成为可能。而黄河天险的存在,八白室的包袱,衮必里克希望稳住自己掌控的土地带来声望好迎接俺答反叛汗庭之后的草原新形势。 种种条件之下,衮必里克不撤到黄河北面,就有被包围的战略威胁;他撤到黄河北面,鄂尔多斯高原必定尽失,威望大损。大明依靠黄河天险,可以分出更多兵去东西两翼,前套、后套的压力一样很大,无非就是阴山还有数个隘口是方便撤离的。 “进退两难了。”太原的晋王府内,朱厚熜很满意,“应德此计,大战未起,衮必里克军心已乱。” “此诚陛下识人之明,也是陛下数战成功、重视边饷和军械,大明将卒士气今非昔比之功。”高拱虽然说得诚恳,但仍旧属于拍龙屁。 “先是套路进窥边墙,诸边人心慌乱。如今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