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林鸠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早餐了。 她拍拍脸,强迫自己镇定,“谢谢,不过你以后不用……” “你不用有什么负担,那个时候还早,你在睡觉,我也没什么事做。”时间打断了她的顾虑,“为朋友做顿早餐,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后半句话叫林鸠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时间看着她,微微蹙眉,故作苦恼地问:“今天早上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鸠摇摇头,“倒也不是。” 慌张是有的,但她确实不是害怕,害怕也不会冲过去了。 她只是有点担心。 时间看出来了,“你会担心也正常,但……” “没办法,我知道的。”林鸠突然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睛。 他之前在修表,还没摘下金框单镜片,不受控制地眨了下眼,右眼的睫毛像是擦到了镜片,感觉痒痒的。 林鸠端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眼神不闪不避,“你已经承受太多了,不能对每个人负责,也不对……其实该为他们负责的,是他们自己。” 说到做了功课的地方,她不由地展现了自己的自信,“不能因为你是时间,有这个能力,就要你去负这个责,保护自己的能力每个人都有……” 林鸠有个缺点,在别人的注视下,她无法完整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她又说得磕磕绊绊了,明明不是紧张,却就是说不好。 尤其是她突然发现,时间的右眼是金色的,就像单镜片的镜框一样。 渐渐地,她的声音变小了,“……所以,我担心她,但不会求你倒转时间去帮她。” “我不知道我表达清楚了没……” 她说得很乱,但时间听懂了。 他听得懂她每一句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想听她继续说。 “你别着急,慢慢讲,我能弄清楚。”他故意这么说。 时间的声音一直都很柔和,不疾不徐。 就像她刚掉进空间里的那天,心里乱极了,却在听见他的声音后,立刻镇静下来,还睡了个不错的觉。 这一刻的林鸠,同样被安抚了,她思考着,慢慢组织语言,“我做兼职的时候,查了资料,上帝和人类、外神和人类、怪物和人类……我不知道你和我们是哪种关系。” “可能三种都有,也有可能跟这三种情况完全不一样。” “你的力量,也许要用来做更重要的事,比如修那些表,而不是围着人类转悠。” 时间笑了,“嗯,我听懂了,谢谢你的理解。” 林鸠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了坐姿。 她不蠢,早上的景象是不是巧合,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