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是要给她治病。你……” “滚!!” “五哥,她的病得我治,旁人都不行。”面对兄长的暴怒,赛罕只能好言相劝。 “她一辈子哑巴我认了!” “哑巴?她神智已散……” 话音未落,一拳狠狠砸到胸前。这一回再没有停歇,那钦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疯狂地发泄着。赛罕屏着,受着,兄长的拳头越狠越说明他心里也跟他一样清楚,积郁在雅予心里不能言说的苦已经将她慢慢蚀透、摧垮,几近疯癫。 从小到大,这一场揍耗时最长,直到兄长打累了,赛罕才握了他的手臂将他推开。 兄弟二人席地对坐,疲惫不堪,半日不语。一个衣衫破,一个浑身汗透,嘴角边都绽着血迹。 “老六啊,”好半天,那钦沙哑着声音开了口,“哥哥我只这一样珍贵,你就给我打了个粉碎。” 从未见过五哥如此心苦,赛罕只觉心里异样,千头万绪,此时此刻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他与她的秘密如何与人言说?怎的就好好的又搀和进了自家兄长? 他是错了,错不该放她走…… “你打算如何用药?” “无药可用。”这一句赛罕回的极是低沉,“那一日,我可能……是吓着她了。” 那钦一拳捶砸在地上,清脆的关节崩响,“你才知道你做的孽!!那样的女孩,我都舍不得大声与她言语,你,你怎么下得了口咬她?!” “五哥,情形并非你所想。即是病根在我,那只能……” “滚!”听他还狡辩,那钦一脚踹过去,“我绝不许你再近她半步!”心痛至极,已是全然不顾,腾地站起身,“她疯了傻了,我都要!护她一辈子,尤其是护她再莫要见你这头吃人的野狼!” 赛罕赶紧起身,一把拉住,“五哥,你我的是非何必把她搭上?你曾说她于你有恩,你跟我赌这一时之气,报她一辈子心郁神散?可是大丈夫所为??” “混账东西!你是个大丈夫!”那钦的怒火腾腾依然难忍难消,却是听着赛罕的话不再强挣着离去。 “五哥,咱们把旁的都先放下,先治病。” 自家兄弟的医术那钦是十分清楚,想着那日渐憔悴心神不宁的人,也只得忍了心里的气。 看兄长默声不语,赛罕拱手,“多谢。” “医治之时我必须在跟前儿!” “不行!谁也不许在跟前儿。” “老六我告诉你,”那钦指着赛罕的鼻子,“你再敢寻这借口强她……” “你杀了我!” “一言为定!” 帐中忽然静了一刻…… “要医治多久?” “用不了多久。从她主动来找我那一日算起,三日之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