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疯狂状态的狂热。十夜讲,“明十,我真的很爱你。爱这样绝色的你。你现在这个样子,遍体生出粉色的樱花,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美丽,又脆弱。明十,其实,我不想忘记你。一点不想。” 他还在她身体内,只是半软,感觉到自己又要被欲望控制,他怕自己真的会把她毁了,他要拔出,被她夹紧。她讲,“干我。干死我。” “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明十双眼通红,手却死死掐着她腰,那一处也死死抵着她,这就是本能,本能是他只想要她! “你都不肯给我留一点念想,明十,你这个绝情无心的人,你早就已经杀死我了!”她不准他离开,她动了起来,感受着他那根东西越来越大,直到将她贯穿。 明十叹了声气,抱着她慢慢地动,“阿梨,我们做了很多回了。你都肿了,现在你这样做,不会有快感,只会疼痛。” “疼痛也好。我不想忘记你!”她咬他颈。 明十依旧保持男下女上的姿势,他吻了吻她耳朵,低声低喃:“阿梨,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被你骑。” 那一场欢爱,持续了太久。后来,他抱她去洗澡,她已经累得动不了。他看得出她很难过。他拆了一颗朱古力放进她口中,让她恢复点精神。 他要抱她回卧房,让她睡觉。她却说想在沙发睡。其实,是她渴望可以多看他一眼,她直接讲了,“我想看着你走。” 明十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他将她放在清理好的沙发上,将她的厚被子抱了出来,给她盖好。他还给她煮了一碗鸡粥,用保护桶装着,放在茶几上,她一睡醒就能吃了。 她看着他,笑了,“阿十,你真贤惠。” 刚才,她一直不让他拔出来,两人颠鸾倒凤,他不知停歇,她也不含累,只想一直含着他那处。后来,明十温柔地抚摸她背,讲:“阿梨,即使我错过了航班,但还是要走的。我订了两程航班,现在,时间也快到了。阿梨,放手吧。” 肖甜梨也就放手了,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冷酷冷心的人,她用身体也留不住他。抵死缠绵,其实还是会有期限的。时间到了,他就要走了。抽身离开,是那么简单的事。她说,“你没有心。”他则讲,“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的心。” 还是好聚好散吧,肖甜梨收起了那些刻薄,只是抱着他,一起等他离去的时间。 “你困了,就睡吧。我给你唱一首比利时民谣好不好?”他哄,温柔得很。 肖甜梨嘟嘴,“你唱呀!我不睡,我听你唱。” 明十就轻轻地唱了起来。 她躺在沙发上,枕头好大又好软,被子也暖烘烘的,他请拍着她的被子,唱着歌,她眼皮沉沉,的确是想睡了。可是她不肯睡,只是睁着眼,看着他轻拍被子的那只手,他的手好看,修长,雪白,有力,抚慰她时,是极乐。她的手从暖烘烘的被子里伸出来,捧着他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她抬起眼帘,对上他温柔的笑眼,他说,“吾妻,吾爱。” 他刚说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主动去开,是他助手来了。 助手给了他一张机票,说,“明先生,这是一个半小时后飞布鲁塞尔的机票。明先生,时间紧,现在要启程了。” “是。我知道了。你先去开车。”他道。 肖甜梨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她很想伸手挽留,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什么是心如刀割,她总算是领会了。 蓦地,她又笑了。 明明是很神经质的笑,可是那却是他见过的,她绝美的笑靥。 他深深地看着她。 肖甜梨想,痛吧痛吧,无所谓了,反正两天后,我就会全忘了。 再没有痛苦; 也, 再没有欢乐。 蓦地,她就哭了。 但她没有出声,只是任泪水滑落。 明十的心,荒芜,又一片潮湿。 他咬了咬牙,道:“吾妻,珍重。” 他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肖甜梨抱着双膝,坐着厚被子上默默哭泣。 空落一室,只有小明和嗅嗅陪着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