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白袍淡然微笑的脸,胡尘心中对白袍的景仰又逐点逐点地重新筑起。 胡尘问:“到底你和风柳是什么回事?” 白袍答:“她中了毒,我得救她。” 胡尘的心下顿时了然。 白袍便是白袍──她永远触碰不到的白袍。 白袍迈步走向胡尘。他走得不快,悠悠地,赏花游湖般的悠闲信步,身上的白衣随着脚步而款款摆动。 胡尘呆呆看着渐渐走近的白袍。 好像过了一世纪似的,白袍终于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白袍,白袍身上的气质总是让人不敢直视,但她这次却没像以往般躲避白袍的视线──因为她的视线已经被白袍精致无双的脸吸引住了,根本无法移开。 她无法注意其他,也无法想其他。她的思维,她的手脚,甚至她的心跳,都好像在一瞬间僵止不动了。 她双眼紧紧地看着白袍,看着白袍渐渐放大的脸。 然后,温软的嘴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白袍的唇是温热的,舌是柔软的,她也终于嗅到了白袍的气味,那气味淡得近似不存在,却又很清新,宛如浮在荷塘上新绿的荷叶。 白袍的舌尖荡出轻微的暖意,渐渐沁入她的全身。 在她心神迷醉之时,白袍的唇离开了她。 她痴痴地凝视着白袍。 白袍说:“我已把所有功力给你了。”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难道难道刚才舌尖传来的暖意,便是白袍的元气? ---- 白袍说完便转身离去。 她呆呆看着白袍的背影。 她只能说,即使是失去所有功力的白袍,也是有着一步一莲花的神圣之感的。 让人不敢直视的,除了白袍之外,还有阎刹。 阎刹与白袍一般,都俊美无双,但是白袍的眉梢眼角都是温润,而阎杀,剑眉星目间迸发着犀利的戾气。 若说白袍是清风,那阎刹便是惊雷。 此刻的阎刹打扮得如凡人无异──当然,他曾经也是凡人。但他的戾气还是不减,路上没有人敢接近他。 阎刹在酒楼二楼坐着,所以酒楼二楼只有他一个人坐着。 店小二们缩头缩脑地在酒楼一楼推来让去,谁都不愿意把酒送上楼。这时一把清亮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那不如让我代为送酒吧?” 店小二们回头一看,是一个青衣少年,眉目清秀如画──自是胡尘作书生装扮。店小二乐得很,便把酒壶交给她了。 胡尘提起酒壶便上楼,随手把酒壶放到阎刹的桌子上。 阎刹抬头,看到胡尘那与风柳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有点恍惚。 胡尘问:“我可以坐下!?” 阎刹没有说话,胡尘迳自坐下。 阎刹不悦:“我有说可以吗?” “你有说不可以吗?”胡尘轻笑。 阎刹并无生气,倒觉得此人有趣。 胡尘问:“阁下可是包下了整层二楼?” “并无。” “那为何整层二楼只有阁下一人?” 自是凡夫俗子不敢靠近他了。 阎刹举起酒杯喝下,又斟了一杯,说:“你怕我吗?” 胡尘扯起一个笑,突然伸手夺过阎刹的酒杯,仰头喝下。 阎刹愕然。 胡尘把酒杯放回阎刹面前,道:“你觉得我怕你吗?” 阎刹笑了。 胡尘也笑了。 ---- 阎刹说:“你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 “!什么?” 阎刹淡然答:“此城将死得不剩一人。” 阎刹将会屠杀此城之人,不留活口。连红狐也不知道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