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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衣(上)


很靠近我,甚至偶尔会近到蹭着我。

    糖衣炮弹!

    “不好,”我松口,“你总是不长嘴不理我,不和我讲话,现在我也不要和你讲了。”

    “我没有不理你,你真是爱冤枉人。”

    我痛扁他的肩膀,一拳一拳,锤得好伤心。

    “你还冤枉我爱冤枉人!”

    “你确实爱冤枉我,一会儿说你去日本是为了给我机会出轨,一会儿说我去纽约就是精神出轨,常自翩,拜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真的出轨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But?your?mind?goes!”我被顾惟谦的咄咄逼人弄崩溃,口不择言的、语序混乱的控诉他,“你从来都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过叶亦欣吗?你一直都只把她当成妹妹吗?你去纽约见到她,是不是觉得她过得很惨是我害的?或者说,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是因为和我结婚,她才被你妈妈断了联系和财力支持,无法再继续支付自己昂贵的学费了?这就叫可怜?”

    “这难道不可怜吗?”顾惟谦的眉心越蹙越紧,“我没有喜欢过SinSin,她还那么小,我把她当成小孩子,怎么可能对她动心?也正是因为我把她当着小孩子,我知道我妈妈那么做是不对的,况且,我妈妈是以保护你的名义,对她养了十九年的小孩,无情无义。自翩,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无辜,又有时候觉得,这些罪名强加给你,你好像也乐在其中,从不阻止、从不辩驳。”

    “顾惟谦,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十九岁了。如果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她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你还把她的告白当成小女孩的纯真,忽略她在我们新婚夜当晚敲开我们婚房的别有用心……我觉得你妈妈做得完全没问题。”

    顾惟谦似乎对我的话有些震惊,但他仍然坚守自证的本心:“常自翩,你知不知道SinSin念的音乐学院学费有多贵?哪怕有75%的奖学金,但是在纽约她靠自己维持基本生活费就很艰难,学音乐的小孩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打工,她甚至卖掉了她妈妈留给她的长笛。还有,我第二天遇到她是在别人的宴请上,她给一个老头儿做翻译,那老头儿一直在吃她豆腐,还想当她的Sugar?Dady……听了这些,你还觉得我妈妈做的是正确的事吗?”

    我噗嗤笑出声,“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受个人英雄主义荼毒,你怎么会觉得你第二天还能继续遇到那位落魄的叶小姐是个意外?你是不是还给她钱,或者给她卡了?”

    “我没有,她不接受我的帮助。”顾惟谦捏了捏眉心,“自翩,我们能不能不要在SinSin的问题上打转了,她根本不是症结所在。我对她不可能有任何男女之情你懂吗?这是违背道德的。”

    可是有的人,就是享受这种背德感啊顾惟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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