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并未觉得恐惧。 “他们确实不值得,那些所谓的为人父母,不过是他们自私自利的幌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 女孩眼里重又找回一丝神彩。 江湛见不得这么纯净的眼睛,很想把它弄脏。他有些烦躁地扯了张纸巾递给她:“要听就不准哭。” 临月接过纸巾算是答应,但还是忍不住抽气,江湛只当没看见。 “爸妈关系其实算不上好,虽然有人说他俩年轻的时候多么轰轰烈烈,可至少我从没见过。” 江湛陷入回忆,整个人往后仰,靠在了沙发上。 这些事他埋在心里多年,不想问也不想说,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刻意想忘的事情这么难忘掉。 “家里一直冷战,妈气性高不低头,爸哄了几回也觉得没意思,加上后来生意做大,就越来越少回家。” “他们为什么吵?又为什么不分开?” “问得好,因为两个人都要面子,等着对方先低头,又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不管事实是否如此,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临月想了想,觉得不无可能。 “那么你猜,后来是谁先低了头?” 临月对白娴没有一点印象:“是爸爸么?” “聪明,”江湛看着她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为什么,咱妈可救了他一命,他得知恩图报。 记得家里客厅正中的那尊佛像吗?” 临月点点头。 “那佛祖头破了,你知道吗?” 临月从未仔细看过,于是摇头。 江湛惨然一笑,让人觉得空气又冷了几度:“我摔的,老东西一天到晚信神佛,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都改不了。” “可妈妈不是因为我才去世的吗?”临月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她不敢问出来。 “不是,她怨恨爸,怨恨我,怨恨这个家,却又根本放不下,她封闭了自己,没人救得了她。” “那爸爸后悔过吧,他这么多年没有再婚……” 江湛觉得好笑,她真是天真得可爱。 “江汉那种人只信神佛,根本不会在意别人。不过妈留了一手,几句话就让他这辈子不敢再娶。” 短短的几句话,如果江湛说的都是真的,临月想她大概知道所谓的亲生父母是怎样的人了。 见女孩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江湛也不打算再多说,他终止这个话题:“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要死要活,不值得。” 临月把手里的纸揉皱,倒没有再流泪。 “你不在家的那几年,是不是因为你摔了爸爸的佛像?” 江湛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儿,难得愿意提及此事:“是,也不全是,我没听妈的话好好读书,也没听他的话老实活着,他当然要管教我。” 再往下说,又是些打打杀杀见不得人的脏事,他瞅着她的神情,还是觉得不要说出来吓着小孩儿。 临月想起曾经不小心看见的他身上的疤,原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她以为他还要继续讲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她是好奇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作数,他信的那些狗屁东西我不信,你也不用在我跟前装乖讨好,想做什么我也不管,就一条,天天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听见没有?” 临月的重点在他说想做什么都可以,她信了这话,于是开口问:“那我想离开这里,不可以吗?” 江湛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