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言自语。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陶醉眼前的景象,大脑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任何干扰。还是单纯不想理他,闻莱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郁迦没什么表情地走到她身边,在沙发的末端坐下,伸手把水递给她。 她接了,但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周郁迦看着天空就快要燃尽的烟火尾巴,语气跟聊天似的。 “那栋房子…是嘉凛奶奶提前送他的十八岁成年礼物,可是他不是很喜欢,说不要就不要。” “但是买都买了,烂尾可惜,你猜最后会落到谁手上?” 呼之欲出的答案。她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是想告诉她,以陈书目前尴尬的身份只配捡剩下的。 是想告诉她,今天是陈书的生日宴也是他的相亲局。 还是想告诉她…… 算了。 那些都和她没关系。 他声音始终追随对方的目光,直到闻莱听完最后一句时抬眼,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周郁迦却笑了。 看来只有提到关乎陈书的事情,她才肯分给他一个眼神而已。 只有、而已。 可笑不可笑。 不能继续想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举动。 长时间没说话,闻莱喉咙有些干涩,于是举起水杯。 喝完才发现手上依然攥着他的领带,她把水杯和领带一起丢给了他。 并且用的是那只戴了玉镯的右手,这里曾经戴过他送的金手链。 像是碰到诱发危险的导火点,闻莱下意识吞咽唾沫,与此同时,她的脚踝被周郁迦握住,微微抬起,搭在自己膝间。 这个部位太私密也太敏感,不顾闻莱的挣扎反抗,周郁迦又拿起了那条领带,两边拉直,随后,丝滑的绸缎面料抚上她的脚踝,他不紧不慢地系下一个结。 一个她喜欢的蝴蝶结。 看着她震惊的脸色,周郁迦似笑非笑地开口:“想回家吗?” 回家?有可能吗?不付出点代价有可能吗? 周郁迦疯起来的程度,恐怕连他自身都捏不准。 闻莱气愤地抬起脚,蹬开他的手,指控道:“你这是非法拘禁,犯法的知不知道?” 周郁迦闻言一笑:“自动送上门的怎么能叫犯法呢?”他问。 蒋顷盈让她来她就来,不是自动送上门是什么? 而且她身上穿的这条礼裙,还是他挑的,她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吗?他显然不信。 因为他们都在装都在演,谁先妥协谁就惨败。 闻莱彻底偏头不看他,理智却在线:“你觉得你能关住我吗?” 说不定陈书哥哥已经报过警了。 前提是他没有参与。 “也对,我关不住你的。”周郁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现在是法治社会,警察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但是呢…”他单手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温柔,“你今夜一定是属于我的。” “完完全全属于我。” 话落的一秒,周郁迦取出身后圆桌上的低温蜡烛以及一支金属打火机。 冰冷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脚踝处反复打转摩挲,周郁迦一错不落地看着她,重复一遍:“想回家吗?” 闻莱心情异常忐忑,一颗心像是在火山口边缘,高高荡起秋千,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摔死。 “想。” 她选择顺着他走,声音从喉腔中紧张地抖出来,立刻唤醒他深埋心底的卑劣因子,周郁迦为此感到兴奋。 “乖女孩。”他满足地笑。 之后,轮砂滚动,火星闪烁,周郁迦慢条斯理地将蜡烛点燃 很快,一阵熟悉的气味四散蔓延,迅速侵蚀她的大脑,她的意识,她的理智。 不确实蜡烛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催眠的成分,闻莱只觉得头脑眩晕,无力动弹。 顶楼的遥控灯刚好全部灭了。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星光,忽明忽暗。 她半躺在沙发上,腰窝以下、臀部以上垫了一个枕头,闻莱身形弓成一道桥。 愣神之际,就听见他说:“把蜡烛吹灭就可以回家了,姐姐。” “这个游戏是不是很简单呢。”周郁迦笑着,说话的同时,火焰燃得更热了。 是很简单,闻莱模糊地想。 可是…… 可是…… 吹蜡烛怎么能算游戏呢…… 周郁迦半跪在她身侧,低头舔吻她的唇瓣,结束时,语气满是可惜:“不是用这里吹。” 闻莱不自觉攀附对方的手臂,混沌地问他:“不是这里吗?”那用什么呢。 “姐姐是忘了么。”周郁迦眼睛都是笑的,戏谑道, “你下面还有一张小嘴,超会流水的。” —— 就变态一次,下次不变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