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钟的码头上,一艘不起眼的白帆货船停泊在江边。 就在这艘船的货舱内,方子初被双手反绑,背靠着那些装满军火和烟土的货箱。 她的嘴里被塞进一条破布搓成的绳子,在脑后打了个死结,这让她无法清晰地发出叫喊。 女孩的左右各站着两个提着灯的男人,在这样的光芒下,也只能将货舱内看个大概。 她的正前方坐着一个络腮胡大汉,脑袋像个铜球,光秃的头皮上隐隐泛出油亮。在他周围,六个男人呈对称分布各自站着,颇有些叁堂会审的气氛。 络腮胡瞄了一眼那支被女孩踢出一丈远的手枪,笑道:“你个女伢贼的很呀,敢动火器?”见对方双眼冷冷地看向他,心头火起,将手中的枪转了一圈,走到她跟前,用枪柄抵住女孩的下巴,“我看你是不服周(武汉话,不服气)!”随即笑了两声,命令一个手下去开船。 “这女伢怎么办?”手下问。 络腮胡冷声道:“等弟兄们享受完了,丢到江里。” 那手下忙说:“这……怕是不成吧,毕竟是条人命呢。咱们也不是水匪啊!” “那你给我个办法?放了她去报官?”络腮胡子反问,“送到嘴边的肉都不懂得享受!” 那手下只得照做了。 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方子初全身隐隐发抖,情愿自己立刻死去,也比备受侮辱后扔到江里好,心道:左右不过一死,还不如痛快些! 待船驶离江岸后,络腮胡双目中闪动着淫邪的光,宽厚的手细细抚摸着方子初的脸蛋:“?虽说这女伢长得不打眼,好歹皮肉好,水嫩嫩的。”说着色心大动,要去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准备开始享用一番。 他蹲下来要去解开她手后的扣子,然而就在向前探身的时候,耳朵处却感受到一阵绵延不绝的剧烈疼痛。 “个婊子养的!”络腮胡痛骂一声,疼得胡子都在发颤。他才反应过来一边耳朵被这个小女伢给咬住了,遂一手去薅她的衣领,另一只手向她脸上抡去,连着扇了五下,一下比一下狠,这女伢才松口。 “妈的!”络腮胡子又上前踢了她一脚,她虚弱地倒在地上。 “你就这么想死?”他立即薅起她的短发,向后面的货箱堆摔去。最上面的箱子倒了下来,一堆“汉阳造”步枪倾泻在地。 方子初四肢疼痛难忍,看着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一步步向她走来,犹如暮光中的野兽,眼里泛着凶光,她的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 络腮胡感觉自己受到了嘲讽,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脖颈,将她慢慢提离地面,接着手掌一下子缩紧,看着她蜷腿挣扎的样子,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啊,有种,我成全你!” 渐渐地,方子初能够呼入的空气愈来愈少,眼前的事物都在慢慢泛白。她知道,自己要去见爹娘了…… “嘭、嘭!” 从货舱上面传来了两声沉闷的响音,络腮胡好似没有注意到这声音,紧勒着女孩的右手分毫不动。 就在方子初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有一阵比刚才的响声更大的动静传下来,除了络腮胡的其他男人都抬起头紧盯着货舱的棚顶。 “嘭嘭嘭!” 棚板正遭到重击,这下子连络腮胡都放松了自己的手劲,抬头向脑瓜顶上看去。 突然,随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