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大人还是不相信奴家吗?” 面对慕寒染的质疑,方才还一脸淡定的南无倏地一下便红了眼,泫然欲泣。 “就算是叙旧,有必要那么频繁,隔叁差五便出府相见?” 他每说一个字,眼神就更凌厉几分,仿佛急于求证什么,丝毫没有平时冷静的作风。 “原来,大人一直在派人监视奴家。” 她苦笑一声,嘴角溢出一丝凄凉。紧接着,她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道: “其实,奴家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叙旧,而是向她请教一些闺房之术,以便日后讨大人欢心。若非大人对奴家那般冷淡,奴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想到用这种方法去吸引大人。” 闻言,他明显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且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光是她这幅分明受了委屈却又假装坚强的模样,就异常惹人怜。 他薄唇紧抿,眸中锋利褪去一些,心里居然在想该如何哄她。 可还未等他想明白,她激动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奴家没有与情郎私会,更没有受人指使接近大人,若大人不肯相信,奴家只好以死明志。” 音落,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就朝自己的脖子狠狠刺去,所幸他眼疾手快阻止了她。 因着他挡开簪子的同时搂紧了她的腰,故两人此时身体相贴,温热的呼吸声都纠缠在了一起。 如此亲密的接触鲜少发生在他们之间,他低眸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颇为暗哑。“我信你便是。” 在灯火的映照下,她的眸子像是泛着一层如云雾般虚无缥缈的轻幽光泽,悲伤无处遁形。 “奴家原以为,只要一腔热忱,再冷的心也能被捂热,可如今看来,是奴家想错了。大人请放心,奴家明日便会自行离去,从此以后,大人不必心烦,也不必再防着奴家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开他。 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刺刺麻麻的痛。 以前都是自己主动推开她,没想到这次却反了过来。 “大人,保重。” 她最后看他一眼算是告别,继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他没有追上去,更没有开口挽留,而是杵在原地久久未动。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 他知道,她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便是如此。 所以没什么好挽留的。 == “大人,南无姑娘已经离开。” 翌日,慕寒染早上出门时并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晚上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