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借你。” 少年和尚双手合十,“小僧迦兰阿。” 迦兰阿(e),“是小师父的法名?好有禅意!”李朝朝开始乐了,动了一下受伤的腿,顿时有些疼得呲牙咧嘴。 迦兰阿道:“施主可以叫小僧南枼。” 南枼(ye,四声),“这是你的法号吗?”李朝朝疼得小腿痉挛了。 迦兰阿点头,他弯腰检查李朝朝的伤势,见伤口开始汩汩冒血,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到泉水中洗了洗,拧干后过来,将她的小腿包扎好。 “现在起,便不要乱动了。”迦兰阿抿唇,雪山般孤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想起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将她背了起来,“小师父,我的柴火还在这里呢。”李朝朝抱着他的脖子,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背篓,里面还有好多柴。 迦兰阿没说什么,背着她走了过去,将那背篓一只手拎起来,回去的路上走的飞快。 这就是轻功吗? 李朝朝问:“是不是很沉?要不要歇歇?”她用手去擦小和尚的额头,没有汗水。 迦兰阿停下脚步,语气凌厉:“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李朝朝吓了一跳,收回手指,有些红了脸,“对不起,我怕你流汗。” 迦兰阿不再说话,背着她回了国安寺,不过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后门进去,避过师兄弟,到了李朝朝住的院子。 安乐见她终于怀来,赶紧跑过来。 “满满,你怎么了?”被一个和尚背着,和尚那么重视戒律,如此背着江满,肯定是她受了伤。 李朝朝吸了吸鼻子,笑着道:“被一只小蛇咬到了,不碍事的。” 安乐让迦兰阿帮忙将李朝朝放到屋里,对他一番感谢后,迦兰阿放下柴火,双手合十行礼,离开了。 黄昏的时候,一个圆脸小沙弥跑来,“我师叔让我送来的。”他表情很严谨,手里紧紧拿着一瓶药。 安乐接下,听小沙弥又说道:“这是金疮药,”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纱布。“咦?药膏去哪里了?”小沙弥拍了拍脑袋,“糟糕了!肯定是落在地上了!”说罢,转身就要跑回去找。 跑了几步,他又跑回来,将纱布给了安乐。 “这个也给你吧,免得一会儿又丢了。”小沙弥很可爱,大眼睛圆溜溜的,跑起来的时候,肉嘟嘟的小脸还在弹动。 不过现在李朝朝受伤,她没心情逗小孩儿。 安乐学着砍柴,生火,给锅里添水,结果弄得一团糟。 晚上的时候,她也没有将饭弄好。 安乐难受的不行,她那样坚强的孩子,头次在国安寺,被艰苦的生活折磨地落下泪水。 这次小沙弥趁着夜色来的,他眼里还有泪水,不过手里还在费力的掂着一个食盒。 “公主殿下,这是我师叔做得呜呜呜,你们吃吧。”小沙弥将食盒交给安乐,哭了。 “别哭啊,你为什么哭啊?你师叔是谁?他凶你了吗?”安乐蹲下来,摸着他光溜溜的脑袋。 “我哭是因为药膏找不见了……呜呜呜施主疼,药膏止疼……很珍贵……小师叔,小师叔是南枼禅师,是我们国安寺最厉害的和尚,他没有凶我呜呜呜……”小沙弥哭得很伤心。 “你叫什么名字?”安乐问他。 “我,我……小僧法号慧能。”小沙弥擦了擦泪水,介绍了一下自己。 安乐想他师父给他起法号慧能,或许是想让他充满智慧,能干些吧。 “我的法号,是小师叔起的。师父下山讲法,捡到了我,他说我是被狼叼着的,是他英勇无比的把我救下,把我,把我带回了国安寺,不过他很忙的,将还是婴儿的我,交给了小师叔,是小师叔将我养大的。”他如今才四五岁的样子,已经隐隐有话唠的潜质了。 安乐牵着他,“为了让你不再那么愧疚,这几天你跟我一起照顾里面的姐姐,好不好?” 小沙弥用力点头。 李朝朝身上很热,热的不行,她困在梦境里,似乎是在与蛇交缠。 好可怕。 那条颜色昳丽的大蛇缠在她的身上,吐出蛇信子,钻进她的口中。 李朝朝满脸潮红,从梦中惊醒。 她吓得捂着头,好可怕,好恶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