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没关系,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即使报警。路上小心。” 檐下小好将报警人送走,不知不觉纷乱的环境变得寂静,堆积着各种杂物的办公室一片通亮,背后黑窟窿漆黑的方窗响着雨水淅沥,长灯管照着白墙,挂在一侧帘帷时不时被风扯动,下雨的气味像长满厚苔的池塘,透彻地清冷感足够静谧。 「岷东岷东。」 手指点下发送,挪到边框犹豫地轻轻敲击。 贸然发过去,陈鸣惜努起嘴,懊恼的思考起怎么才能让自己的询问不着痕迹,可提及一个朋友,再悄悄询问这个朋友的朋友有没有在跟人交往,怎么说都显得很奇怪。 极度别扭,歪下头,她祈求道:“快点出现,给我一个突破口。” 「在运动吗?」 又是她发送的一条内容。 「今天没上班,提前运动了。」 手机响了一下,那边有了反应。 一张照片。 「正好,我们在聚餐,要过来吗?」 两条信息中间夹着一张照片,小尺寸的一角只能看见漆黑地一团,没多去想,她挪指点进照片,一下在屏幕全然展开,看到叁个人连着岷东都出现在镜头里。 由着最近距离的岷东,她瞥了一眼,挪动视线到两个不算熟悉的面孔,再看向远处,就看到了那挤在角落对着拍摄镜头松弛歪头的他。 她反倒有些纳闷。 怎么都是这样,别人在享受人生,她在乡下平常的工作。 反差的无力涌上,放下手机,陈鸣惜歪头直挺挺地靠在靠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她的工作就是这种别人休息她加班,别人放假她照常。 勤勤恳恳的,好像度过精彩人生的事情跟她毫无关联,特别是一想到他可能被很多人喜欢着,她看到的这些亲昵照片都是透过别人的“眼睛”,说和他很熟,其实也是朋友对于朋友的关照? 他好像不会喜欢上她的样子,她真的是个平常到极点的人。 一只手扶着桌沿,陈鸣惜转动坐着的座椅,但知悉想想,她的人生其实并不平凡。 她那为了救人在火灾中去世的消防员父亲,早逝的公务员母亲,和从二楼跌落差点死掉的自己。她的命怎么这么硬? 毕业后努力考上警校用优异的成绩填充自己,发觉自己其实能做到很多事情。 进入特调处,抓过酒吧毒贩,逮过偷渡犯,爆炸…… 爆炸啊。 想起那次爆炸案,她会心一笑。 那是岷东调走后特调处协助的第一个大案,过程很辛苦,组员受伤,街道爆炸,她用手臂挡了一刀,在那种恐惧氛围下差点丢了命,但那是她完全成长的重要部分,她真的彻底承担起了别人给予她的责任,真的感受到了“成长”的历练。 “啊……” 瞬既她靠回座椅,盯着结起蛛网的天花板一角,又想起那次的飞机爆炸案。 那炸弹爆炸时的冲击力,火焰灼烧的余热,大脑断线一般的共振电波,现在还能感受得到,而那满头是血绑着纱布的乘客和混乱的封闭机舱场景还历历在目,人影幢幢的动乱,喧嚣与哭喊。 拼尽全力去救人弄得浑身是伤,差点上了法庭被定罪,还要面对指责。有时候看到那些光鲜亮丽的女孩,她会想,自己做的一切值得吗? 落寞的,她低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