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真相。” 只这七个字,却格外艰涩。 我没有看李唯,也许是不愿,又也许是不敢。 我只能看着遗照里的小优,他笑的灿然,我却觉得心里好空。 所有人都在沉默。 终于李唯开了口。 “小先生,下午我们去凤台、咳……我会向大先生正式提请……重启调查……” “不行,下周就是……” “通过不了的,议会那些人,向来听风就是雨、咳……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之前……都白费了。” 李唯又咳了一阵,大约咳出了血,被苏由看到,后者脸色一变,立刻对冯竟斥道: “冯竟,为什么不上报?” 然后他弯下腰,放柔声音,劝道, “先请医生过来,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去向父亲汇报就好。” “你一个人恐怕不够……有些事,还是我来说吧……” 李唯猛地一顿。 他又抬起了头,视线慢慢扫过留下来的几个人,苏由,黎宁,黎处长—— 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黎处长的身上。 “几点了?” 他看着黎处长,却问向冯竟。 “十点零一分,先生。” “叫我的秘书过来,现在是十二月二十日十点零一分咳……黎耀,我代表国家保密局正式通知你,根据帝国保密法第三十五条之规定,你因涉嫌故意泄密,即时起停职并立刻接受审查,会有人送你去监察处,稍后将给你正式公文……” 李唯没有说完,就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然而,他的这些话,他和小先生的那些话,已经仿佛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地掴在了我的脸上。 我怎么会……这么蠢! 我转向了黎宁,她已经被安保人员架了出去。 而她的父亲黎耀正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她远去。 我明白了。 李唯从来没有在家看过绝密文件,似乎保密局有规定,是绝对不允许把保密文件带回家的。 所以。 黎宁不可能从她父亲书房里偷出绝密文件,除非—— 她父亲想让她偷走文件。 我站在原地。 我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声。 但我已顾不得自己是否沦为笑柄。 我现在只想弥补我的错误—— 可……我该怎么办? 也许我应该向李唯低头认错,然后将我和黎宁的计划和盘托出,可是秘书已等在灵堂外,小先生推起轮椅,李唯也不再看我,他们要移去他的书房了。 “李、李唯……” 我小声道。 他们没有停下,我刚要追上去,冯竟转过身,拦下了我: “夫人,请不要闹了,回去休息吧。” 他的语气虽很恭敬,却透着极度的疲倦和不耐烦。 我想,我这次可能真的闯祸了,而且是……一个大祸。 “你让我跟李唯说、说句话……” “夫人,” 冯特助打断了我, “先生病的很重,肺部和膝盖都已经动第二次手术了,这些……您都知道吗?” 我愣住了。 第二次手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冯特助见我这样,也收起了往日的客气, “之前您生病的时候,先生是怎么对您的?您再想一想,这些日子,您又是怎么待他的?为了下周的事,先生准备了这么多年,费尽心血,被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几句话毁于一旦……夫人,如果您真的不爱先生了,就请您放过他,好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