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夏和云谏赶到孤儿院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阳光正热烈着,照在门口黄铜色的牌匾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问夏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跟着云谏的步子进去。 两位院长,男的姓吴,女的姓蔡。见到问夏他们,仍旧热情地接待,毫无破绽。 问夏倒是直接地把来意说明,“吴院长,我们这趟过来呢还是因为馨宁的事。” 蔡院长一听到馨宁的名字,脸上就是藏不住的悲伤,“馨宁…馨宁这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院长,我和我同事想了解一下馨宁的情况可以吗?比如她父母呢,又比如我第一次见她身上的伤。” 吴院长下意识僵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又指示蔡院长去倒两杯茶过来给问夏和云谏,“我们去书房说吧。”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个宿舍改造过的小房间。格局不大,摆着一个书柜和一张红木桌,正中间的墙上还挂着两年前的淮江十大感动人物的牌子。 蔡院长端了茶过来,随后在吴院长旁边坐下。 “馨宁啊,来院里的时候才八九岁吧。说是她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她爸爸的工作呢,也不怎么正经,可能惹到了什么人,再没回来过。” 云谏:“她爸爸是什么工作?” “好像是在赌场当什么迭码仔。” 云谏追问道:“哪个赌场您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吴院长摇着头。 问夏便换了个话题,“那馨宁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她以前没直接问,是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馨宁自己慢慢说。 “她脾气有点倔,有时候和其他小朋友闹矛盾忍不住就会直接动手。” 问夏直直盯着吴院长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盯得久了眼睛便有些泛酸,挪开视线去看蔡院长。 大概是问夏心里有了偏见,看见蔡院长一向温和的脸上一晃而过的笑,都觉得有其他意味。 那笑让夏心里发毛,可她面上冷静,附和地点头:“她是挺倔的。”话锋一转,“蔡院长,徐队把那群人贩子抓到那天,解救的小孩里没有馨宁你怎么还打电话叫我过去啊。” 她语气有些似真似假的埋怨,“您都不知道,那晚我出了车祸,害得我恢复了好长一段时间。” “啊,怎么会这样?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就罪过了。我当时也是着急,又想着馨宁和你关系好,一下没多想就给你打电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