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住院。有一次本来要做手术,但因为那会儿正值春种季节,问夏爸爸又没有做手术。 他总是觉得,下次吧。 每一次拖延导致右肾萎缩。 大年二八那天她爸突然尿血,但是没当回事,到大年三十中午才疑惑地提起这件事。 问夏吓得吃完午饭就把她爸带去京西的医院,当天因为是年三十只做了几个常规检查,再冲洗了一下。等年初五等医生休完假才安排住院,做了更全面的检查。 其实那时候就已经检查出来是癌症,但是京西不比淮江,各方面不太发达。不管是为了做手术还是再次查证,问夏还是带着她爸回了淮江。 在京西出结果那天,医生是只把她叫去办公室的。她没敢告诉爸妈,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开口。 问夏霎时有点喘不上气,脑子眩晕,缓了一两分钟,才提起精神:“肾源排期怎么样?” 医生有点讶异,抬眼看她:“你是云谏的朋友,有些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懂。” 潜台词大概是,肾源不是那么好等的。每年数以万计的尿毒症患者都在排队等着,更别提有钱人家加价插队。 问夏点点头:“如果保留肾,复发概率呢?” “这个不好说的,每个人体质都不同。有些人他就是十几年都没复发,也有些人可能一两年就复发了。” “我爸可能接受不了以后要透析的日子。” “这个要和你父亲再沟通下。” “好。” 问夏爸妈当晚知道后,问夏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问夏爸爸没什么表情,但是问夏就是知道她爸被吓到了。 透析那么遥远的两个字,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问夏爸爸确实如她所料,坚持要保留肾。 因着云谏的关系,他们手术安排的很快,就在三天后,二月十号。 问夏这期间回了趟京西,躺回到自己的床时,憋了将近小半月的眼泪终于流出来。 她哭到喘不上气,五指都开始痉挛,抚着胸口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 手机在旁边响了很久后停止,问夏等自己略微平复后才回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越男声:“问夏?” “嗯,学长。” “听我堂叔说,你爸爸手术时间确认了。我还在北海,回不去了。” “没事的,学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没有,肾源的事我也会帮你注意一下的。” “谢谢学长。”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问夏轻轻嗯了一声,云谏那边似乎在开车,看她声音蔫蔫,没聊几句就挂断电话让她好好休息。 “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