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发现你抽屉里那些东西了。” 翟忍冬握着手机的手扣紧:“问?了?” 刘姐:“问?了,我只说了和那些东西有关的事,别的没提。” 翟忍冬:“……嗯。” 刘姐犹豫不决,半晌,还是忍不住说:“我看纪小姐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跟她多说点?你觉得那件事是你的错,可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你只是想?被逼到头了,没办法。” 翟忍冬不语。 电话里静了很久,刘姐无可奈何?地说:“忍冬,我们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翟忍冬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慢慢蜷缩起来,想?起暗无天?日的14岁。 “老师,我不想?和翟忍冬坐一起。” “为什么啊?忍冬学习好,能帮助你。” “我……我爸说她跟老男人?睡过,身上有传染病,她还是个杀人?犯……” “她一个人?,没钱,又不种地,吃什么啊?” “人?肉。” “什么?!” “嘘,她过来了!千万不要和她对视!” “你别,别过来。” “你的钢笔掉了。” “不是我的!你别过来!” “啊——!” “滚出村子!” “滚出去!” 沉寂的记忆在翟忍冬脑子里横冲直撞,还有小孩子看到她时惊恐的哭声,砸在她身上的石头和半夜从门?下扔进?屋里的火。 她的14岁就是这么过来的,被人?嫌弃,让人?害怕。 那些愤怒的,发抖的声音是抹不平的伤疤,早就不疼了,但会永远存在。她想?风平浪静地活下去就只能藏着掖着,怕人?看见,怕谁害怕。 她不是无所?不能,也没谁想?得那么好。 有时候她卑微得像挂在海报上的土,随便哪阵风来了抖一抖,她就有可能失去继续攀附的机会。 可这个机会,是她仅有的机会,她冒不起太多的险。 …… 翟忍冬低头看着掩在袖子的右腕,很久,说:“我想?一想?。” 刘姐:“唉,你,算了,纪小姐去找你了,我看她车开得快,你一会儿看到她了,跟她好好说话,别让她着急。这么开车危险得很。” 翟忍冬一愣,大步往路边走。 来时十几?分钟的路,她和纪砚清一样,回去只用了七八分钟。 还是没追上她。 翟忍冬一路跑到纪砚清门?口,抿唇缓着呼吸,胸口起伏。她压了一下手指,抬起来敲门?。 “叩叩。” “叩叩。” 门?里没有一点声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