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选,不管你冷血还是热心,不管你杰出还是平庸……你开心就好。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跟说过“你”开心就好。 纪砚清“呵”一声,头偏向无人的那边。 那里光线不好,翟忍冬的眼睛就能长久地注视着,从纪砚清泛红的眼尾一路往下,停在她绷直发抖的嘴角。 那一秒,翟忍冬在卫生间里靠一只手达到过的放空瞬间从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回忆着那种仿佛与世界剥离的飘然、迷醉,将过去这四天反复的警示搁置,冷静又疯狂地想:是不是找一个空无一人的角落,抵住纪砚清的身体,钳住她的双手,抬高她的下巴,蒙住她的眼睛,用最激烈的舌吻让她叫,让她哭,让她沉迷,让她求饶,让她要生要死,然后颤抖着陷入空白,她就能暂时从这个让她不快乐的世界里得到解脱。 翟忍冬能清楚地想象到那个画面。 迎着被道德愤怒鞭笞的强烈痛感。 第23章 再清楚也只能想想而已, 纪砚清的光环和骄傲那么重,怎么会允许自己处于下风,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被一个只想做朋友的人弄到身体失去控制。 她们之间连最基本的逻辑都走不通。 那…… 电话里的那个人呢? 炉边,觉得自己终于明白点什么的黎婧刚要开口, 就看到她老板脸侧的骨骼动了一下, 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嘴唇也抿得很紧, 明显是不高兴的表现, 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触她霉头,只好把“好你个翟姓小老板,拍纪老师马屁拍得好溜”咽回去, 老老实实缩在椅子里看火。 过了一会儿,黎婧偏过头, 单手拄着下巴对纪砚清说:“纪老师, 你怎么那么好啊。” 纪砚清的情绪已经恢复,闻言睨黎婧一眼:“大白天就喝醉了?” 黎婧摇头:“我没喝酒。” “那‘您’下面的‘心’怎么没了?” “马甲都掉了, 还叫什么您,生分。” 黎婧趴在膝盖上, 看着纪砚清说:“纪老师,刚在厨房看锅的时候, 我上网搜了你好多的信息, 你真的好好啊。” 纪砚清:“好哪儿了?” 黎婧张口就来:“你年年给帮助女孩子的慈善基金捐款, 一捐好多;你们舞团的后勤有哑巴、瞎子, 还有跛子,网上说那些人都是你招的;你给很多被家暴的女人提供过免费的律师援助, 现在还在提供;你每年至少有两个月时间在做民族文化推广的公益演出;你在很多学校设了贫困生奖学金;你还给贫困地区的女孩子买卫生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