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不到了?” 谢慕只得笑:“子阑太聪明,我从来骗不了你。” “子阑。” 辛羑扭头看了一眼,笑了:“我也从来不妄自菲薄。” 我挣扎着让韦一江放我下来。 他收了刀掷于地,人已经随着飘飘摇摇的衣影穿过了草堂而来。 他抱着我回到榻上,欣喜的在我脸上亲吻着,如获至宝一般在我身上摸着,轻抚着我隆起的腰腹,脸贴上去蹭了蹭:“要出生了,再有一个月。” 我点头,伸出手摸着他脸,手掌下的面颊削薄硌手:“你瘦了。” “你的眼睛......” “我没事,有人照顾我,看得到看不到,没什么分别。” 辛羑拿银针给我刺穴,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像。 我正脸面向辛羑,认真道:“你要去颍川做什么?” “我想离开。”他手掌抚摸着我脸:“这天下事,跟我都没什么相干,不论谁胜谁负谁生谁死,我都该走,这件事,我不能再插手,再留在这里,我无地自处。” “我不去。”我说:“谢慕也不会让你走,我在这里,他不会许你离开我,而且上次若不是你拦着,他说不定已经直接要了赵免的命,他不会放着你这样一个麻烦出了眼皮底下。” “你可以留在这里,助他一臂。” 辛羑面色不悦,冷笑:“我说了这天下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不会插手一分,他要有本事夺这大雍江山便尽管去,除非我疯了才会再帮他。” 不管谢慕是成是败,是输是赢,真到那一天,只要我在,辛羑他必然都会处境尴尬。 我早知道他会这样说,也不在意,无奈笑:“我得陪着他,就算不为别的,只为我姓谢,我也得陪着他,直到我死,或者赵免死,我会留在这里,你说的那第三条路,从来没有。” 他叹了口气:“你该做一个了断。” 我假意听不懂:“什么了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了解你的心思,可能比你自己还了解,记得吗?我早早便告诉过你,不要将心寄托在他身上,那只是你的错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曾想尽了办法试图让你明白,但我偶尔也怕你会糊涂一生。” 辛羑幽幽的目光望着我:“你爱不爱我?” 我点头道:“爱的,怎么会不爱。” 辛羑道:“人不能太贪心,你总该做一个选择,我,或者他,跟我去颍川,或者陪他留在这里,我给你机会选,我,还是他。” 原来都是我贪心。 “必须选吗?” 他坚定的点头:“是,必须选。” “我已经要死了,选不选又怎样,就这样罢了,我不选,你说的那里,不属于我。” 谢慕细细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最终在榻前停住:“我说了她不会走。” 辛羑听到他声音,眉头一皱,迅速站了起来,回身攥住他衣襟: “你有脸说话?要不是你,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慕挡开他手,横胳膊挥过去,扭住他手怒道:“我没有逼她,逼她的人是你!” 辛羑又勾手去打,手灵活去抓他肩头,谢慕一侧身躲开,横肘打开他手臂,两人你来我往动起了拳脚,我听着空气中打斗的声响,颤着身站起来,不想再看他两人,避开了摸摸索索的出去找韦一江,跨过门边时一脚踢在门槛上。 我一扑身栽到地上,惊慌失措的拍着身上的灰往起来爬。 打斗之声顿止,辛羑连忙过来扶住我,抱我起来。 谢慕讪讪在背后看着,要跟过来相扶,却看辛羑搂着我,又住了手收了脚。 我撑着辛羑的胳膊,一下没站起来,努力几次,一阵冷汗出来,身体突然脱力。 我咬着牙,一句话没说出便晕了过去。 我混乱中只见到一点昏弱的光亮。 人躺在榻上,身体虚脱,没有知觉,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迹象,脑中也没有任何记忆,然而混沌中仿佛有些预感,耳畔好像听到一点细细的婴儿啼哭。 是卫溶,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的,我之前没有听到他的哭声。 手给一只温暖的手掌握着,我勉强睁着眼奋力向那光亮以及啼哭声处伸出手:“给我.....” 没人理会我,那只手按住我,一阵焦急忙乱的脚步声后,过了片刻那啼哭不见了,我急的乱挣,要爬起来去找,身上却无力,要开口叫也发不出声。 我烦躁的打开给我喂药的那手,将药打翻,气的要哭,仰面就嚎啕大哭起来。 辛羑的手抚摸着我脸,无声的唇吻落在脸颊上,我气的一面哭一面使劲掐他推他,嘴里只能哑声的哭叫,用自己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