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他解释。“正常的符纸就是用丝和麻做的,现在车上类似的材料只有这个。” 她把巴掌大的白料子摊平,又道:“把你的刀给我。” 少女挽了挽袖子,将左手平摊在一边,兰朔这次却没有立刻照做,而是问道:“你要干什么?” 谢萦左手的五指张开,朝他摆了摆:“我要画符啊!” 她这副表情模样,一猜就知道她是要割开手指,用血在这块白麻上绘画,兰朔沉声:“你的血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只是要血而已。”谢萦微一挑眉,似乎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这么多问题,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正常画符纸该是用朱砂和香灰,可惜现在我们两者都没有,只能换血来凑合一下。” 男人点点头,谢萦去接他手里的刀,而男人手腕灵活地一转,她摸了个空,而他居然已经在自己手指上割开了一道。 兰朔轻描淡写道:“那用我的不就好了。” 他们两人的动作一直轻手轻脚,说话也几乎是耳语的音量。谢萦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眼睛陡然睁大,正想说些什么,可他的伤口已经割开了,血珠顺着手指往下流,她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好只好将手掌覆在他手臂上,握着他的手在麻布上飞快地写起了字。 驱鬼的黄符,哥哥教过她几种经典的纹样,似乎适用的场合各有不同,可是谢萦一贯懒得记那些东西,从前也基本没有独自出入过,此刻能想起来的只有一种。 防止伤口凝结之后还要再割开,她扶着兰朔的手飞快地画完了那个图案,又按着他的食指,从上到下重重划过一道。 淋漓的一道血红,贯穿整块白麻,因为伤口不深,笔画也显得很浅,但显而易见地是酝酿着某种怒气。 少女画完了符,用小指擦了擦兰朔手指上血珠,轻声道:“你忍一下,等一会再给你涂碘伏。” “嚓”地一声,打火机亮了起来。 谢萦并没有拉开车窗的帘子,而是一手提在画了符白布边缘,用打火机将它引燃,再贴到和帘子极近的地方。 火苗舔上布料的一角,这块白布并不大,但谢萦并没有松手,似乎也不怕烧到自己。 只见那火苗烧得极慢,几乎像是沿着纤维的纹路在一寸寸地向上爬着,光焰却极亮眼,一明一灭的橙黄色火光,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就在那一刻,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帘幕后,车窗玻璃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霜,原本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此刻,随着火苗的跃动,被照亮的帘子上,竟然映出了一个愈发清晰的黑影。 那个轮廓随着火光摇曳,简直像是手影一样。燃烧符纸的火苗,照出了玻璃外的东西的影子…… 两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看去。 隔着一层帘子,车窗外的那个黑影…… 头部似乎异常地大。 像一颗过分肿胀的球,远比常人的头颅要大得多,可是直立的身躯又分明是人类的体态,一只手轻轻招着,甚至五指的影子都显得根根分明。 地火照煞,照出了邪煞之物的真容…… 绝对不是人,可是两人电光火石地对视一眼,谁也没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从她手里的白麻引燃开始,那单调的敲击声就停了。 两人一瞬不瞬的凝视之中,那个影子忽然动了动。 帘幕上清晰地映出那个黑影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