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我,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辛越左右开弓,抡起胳膊就是对着谢锦祺一顿猛击。虽是对殴,谢锦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两人一路扭打,辛越揪住谢锦祺的头发往电线杆上撞去,谢锦祺痛得跌坐在地,被辛越施以最后一击——发狠地践踏了裆部。 “渣滓,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辛越留下这么一句话上车扬长而去。 “你超速了。”颤抖中,安云暄不忘提醒辛越。 “哦。”辛越抹去嘴角的血祭,减速拐道上了驶离该城区的大桥。 “你下手太狠了,你不怕他报警吗?” “不怕,我爸会处理的,谁让他把我丢在鬼地方。”辛越今天是来谈生意的,不巧碰上了出现在异乡的安云暄。 “他是我弟。”安云暄说。 辛越的超速是无意识的,想踩刹车是下意识的,还好控制住了。“你弟?就那个……”他远远地见过安云暄的弟弟一次,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孩,和今天这个彪形大汉相去甚远,她弟弟现在也只有不到二十岁才对。 热泪涌出安云暄的眼眶,她没有一丁点平复情绪的办法,倒在座椅上,头侧向窗外,隔着车窗看着后视镜里模糊的自己。 “……他们找到我了,一定会往死里报复我的……剥我的皮,吸我的血……这么多年没给他们吸上,都急坏了吧……哈哈。”随着抽泣,口腔和鼻腔连接处传来莫大的痛楚,她的语句模糊且不完整。她不在意辛越能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这些都是她嘲弄自己命运的话语。 “安云暄……”辛越很后悔见面时先喊出的是她的原名,那个和她家人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名字。 安云暄闭上眼,痛苦地仰起头,也止不住泪流。“我没事。迟早有这一天的,我知道的。” 她离家七年了,每当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稳步向好的时候,心里总会有徘徊的怨灵凄楚地发出噪声,提醒她还有切不断联系的家人等着她。她的这七年是一步步奋斗向上的,还夹杂着一些幸福感。 七年的时间太长,她的家人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找到她,虚幻得不真实。对于一个在阴暗角落长大的女孩来说,这些年就算辛苦劳累,也是在阳光下行走。这一切美好得像她偷来的日子,她是在苟且营生,过着不属于她的生活。 “谢金妹”是只能龟缩在没有光线照射的角落,倚靠长满霉菌的黏腻墙壁的。她的一墙之隔在商议“卖”掉她能赚几个价钱,另一墙之隔的狭窄卫生间里,水龙头年久失修,滴落的水滴与母亲放置的塑料盆碰撞,不间断地以同一节奏发出响声。 坐在她左边的辛越也是过去生活的象征之一。 在得知庄翊家人反对他们婚姻的节骨眼上,和辛越共处一室,将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凝结成一个整体,如陨石一般击垮了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