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茶,是好茶,但是我品不出来。” “你想说明明茶和咖啡都是苦的东西,怎么咖啡就那么好喝是吧。” “对对对,我能把美式咖啡当水桶里的水,全喝掉。” 堪称牛饮了。 “难得请我看表演,连个雅座也没有,”他嘟囔,来看剧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从打扮上来看,都不属于平民的范畴,这个时间的平民在忙着果腹,只有一身美国军装的阿尔弗雷德,还有西装的阿桃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离得太近也不好,你会看见他脸上画的比鬼还白。” “噫噫噫——”阿尔弗雷德不由自已的开始颤抖,“别说了别说了。” 灯忽然黑了。 “啊!”身形高大的青年开始往她怀里钻,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 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 “是男的哎!” 小鸟依人的阿尔弗雷德想看又不敢看,把手捂在眼睛上。 舞台上摆放了一些凌乱的石头,枯木,相比较传统的华夏戏剧来说,道具摆放少的可怜。 但这也正是日本戏剧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部分,通过少让观众感受到当时的情境和氛围。 “我猜他训练的时候是会按照女人的特点来训练的,”青年贴着她耳朵,“上了场是个女人,下了场是个男人,哇,真的不会人格分裂吗?” “小声啦。” 炙热的吐息叫她耳朵痒痒的。 歌舞伎手持一柄素扇。 伴随着鹿威的一声脆响,音乐声起。 歌舞伎开始慢慢挥动手里的扇子。 从远处来看,这个人扮演的女性确实是十分相像的。 除了胸前没有明显鼓起。 她的表情哀怨,浑身撒发着悲伤的气息。 很快的,阿桃就听到了背后的啜泣声。 “可是他还什么都没唱啊?”阿尔弗雷德不明白。 “难道日本人自带悲伤气质?我说,太敏感了也不好吧?” 歌舞伎右腿微屈,左腿向前迈步,将右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宽大的袖口几乎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来一小半部分让观众看到他的神色凄然。 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动作。 “他不唱啊,怎么还不唱!”急性子的美国人等了好久,等到他终于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之后,发现那个人还成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还要举着那个扇子多久啊?” “这你就不懂了,要呈现这个姿势,举这么长时间是非常难的,比动作过多过快都要难。” 阿桃捂着嘴说,“你不是也喜欢跳舞的吗。” “我那些都是什么街舞了,华尔兹,拉丁,把华尔兹抛开,街舞和拉丁是非常需要动作的表现力呐,”阿尔弗雷德知道长时间的静止不动确实是非常难,“也太慢了吧。” “这个人扮演的是弁庆。” “噢噢我知道,那个立往生的!” “是的,这一幕是弁庆去追赶他的主公,源源义经,路上发生的故事。”她一本正经,“日本人喜欢用静止来表现环境外,还有什么以静衬动了,甚至希望这些动作来让人揣摩到他当时的心情。” “这能做到吗!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用气音抱怨,“而且路上追赶就追赶,搞得个披头散发的,” “说起来,”他猛然想起,“弁庆我记得是个五大叁粗的家伙,还有大黑牙来着,怎么就变成这样,身姿曼妙的……”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舞台上的男性,“呃……算娘化吗?” “嘘嘘嘘,你再说我们就会被暗杀了。”小姑娘连忙去捂住他的嘴。 “当然我是没完全看过弁庆的故事,” “没啥事,以上解说我是现编的。”阿桃语气欢快。 “又骗我!” “他终于动了!”他差点条件反射开始鼓掌,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不被允许的。 “啊,不对这个人不是弁庆!” 一个衣着相比起第一个歌舞伎显得华丽的男人走到台前。 他是和尚打扮,手上缠着佛珠。 刚才那个人给他斟了酒。 喝完酒跳了一回舞,当他右手打开扇子的时候,左手捻着数珠,当扇子并起来转到左手的时候,右手五指张开,原来左手捻的数珠自然地绕在腕子上,弁庆走的步很少,但没有一个废步,动作不多,但是老练准确。 “莫怕!” “这下我知道了,《劝进帐》。” “但是应该是还没有逃出去之前……嗯?” 阿尔弗雷德感觉她靠了过来。 “睡着了……” “一点也吸引不了到她啊。”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