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姨娘有一点说得不对。” 郁唐突然间淡淡开口,看向身侧的大哥,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严肃:“父亲此人,若无完全把握,不会轻易下手段。所以今日他暗中点明,估计已经知晓那女人姓甚名谁。” 郁颂听到这里,整张脸顿时毫无血色,清秀的面容闪过一丝挣扎。 “你的意思是,让我顺从父亲的意思,与她分手?” “这是父亲的意思,并非我的本意。如果是我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面前面色不变的女人,声音似乎带着小勾子,听到人耳朵里都泛着痒。 “只要能得到她,不管是什么方式,我都无所谓。” …… 这顿饭吃得人心里不舒坦,本来好好的胃口全被搅了,白白浪费了一桌子好菜。 季汐回到别院,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打了盆清水,狠狠地搓自己的手。她找来一块肥皂搓得满手泡沫,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又跑道压水井那里冲了几遍。 老男人恶趣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让她摸他裆部,真是恶心又下流。一想到那热呼呼的触感她简直都要把饭吐出来,将手搓洗得发红。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投下一道阴影,吓得她一个激灵。她迅速转过身,便看到郁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张柔软的丝帕。 他攥住她可怜的泛红的手放到帕子上,温柔至极地替她擦拭起来。这帕子上带着些许桂花的香气,闻着沁人心脾。 “你怎么突然过来?” 季汐紧张地打量了眼四周,虽说在自己的别院里,但毕竟也是郁府,搞不准有谁会闯进来。郁唐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眉眼沉沉,心情好似不太好,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她后面也没说话,任由他将她的手擦干净,握在手心里把玩着。男人掌心宽厚,十指纤长,轻易就能将她的双手包裹。他出神地看着相扣的十指,突然缓缓举起,放在脸边蹭了蹭。 “李秀娥。” “怎么了?” “如果我娶了方未艾,你会不会离开我?” 这话说得突然,季汐以为他在意自己在餐桌上点评方家婚事,立刻摇摇头:“男未婚女未嫁,这是你们的自由。” 自由…… 他在心底反复默念着这两个字,突然间低低笑了起来。她被父亲强迫,自己也没有一点自由,却总是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何其荒谬。可是很奇怪的是,每次看到她习以为常的神色,又觉得这种自由在她身上乃是司空见惯。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就在这时,大门处突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翠翠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正欲推开大门,却发现被人从里落了锁,于是便急忙道:“李秀娥,李秀娥你可在里头?” 季汐闻言面色一变,连忙把手抽回来,眼神示意郁唐躲进屋内。可身侧的男人今日异常古怪,脚底好似扎了根,任她眼睛都抽筋了还是一动不动。 只能硬着头皮道:“哎,我在换衣裳呢,你先说啥事?” “换个衣裳还反锁门,你还真把自己当黄花大闺女了……哎呀不说这些了,老爷喊你过去呢!” 翠翠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声音:“我看他心情不好,张妈赵妈那两个婆子也在,你可千万得机灵点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