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出。”他看了眼苏雅儿,眉眼微弯,“我养着你。” 苏雅儿抿嘴笑,朝桉栅点了点头。 桉栅便收下了。 陆是臻坐到苏雅儿身边,苏雅儿偏头看他一眼,“你右耳没有耳洞,难怪你只戴一只耳坠。” 陆是臻摇了摇脑袋,那只莹绿的坠子跟着晃荡起来,“我这个耳坠也不是打孔的,扣上去的。” 苏雅儿道:“那你怎么不戴一对?”说完想起还有一只在他那里。 陆是臻端碗吃了口饭,含糊道:“回头戴给你看看。”他得意地斜她一眼,“我也有一整套头面。” 张鹤鸣一边夹菜一边拱火道:“是臻戴上可好看!” 苏雅儿不可置信地瞅他一眼,“啧”,还头面…… 饭桌上,陆是臻又和张鹤鸣讨论些明天该干的事,还询问莲弦,若是愿意,可以到铺子里帮帮忙。 莲弦跃跃欲试,“我正想找些事做呢,就怕……做不好。” 陆是臻道:“有什么不会问我,若是我不在,还有张鹤鸣呢。” 张鹤鸣正刨饭,闻言道:“今日那胡商说明日拿些异国首饰来,你若是没事干,就戴上首饰站那儿展示展示。” 莲弦白他一眼,“合着我就是个木桩是吧。” 陆是臻道:“他的意思是你很漂亮,戴上展示的效果肯定比单独放那儿强。” 莲弦嗔张鹤鸣一眼,“听听!” 苏雅儿笑道:“正巧我还有胡服,以前我跳舞时拿来穿着玩儿的,改一改尺码应该能穿。” 莲弦不好意思道:“我真就……站那儿?” 苏雅儿听了有趣,“我也要试试!”她转眸看向陆是臻,“我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喜欢跳胡舞,也喜欢胡服首饰!” “别说侯爷夫人,就是言叙兄知道了我这身皮都不保。” “哦……”苏雅儿戳了戳碗里的饭,败了兴,“好吧。” 夜里苏雅儿沐浴完了就催陆是臻也去洗浴,陆是臻借口要规划明天的事一直拖延。 等他去沐浴回来,苏雅儿已经睡着了。 陆是臻秉烛痴痴地瞧了她一会儿,然后吹了烛火去春凳上睡。 因为个子高,春凳还没他长,只能蜷着。 在尚未查明那些异状之前,这样的距离对雅儿小姐来说,安全许多。 陆是臻感官敏锐,即便不是特意,要在这寂静的夜里捕捉她的呼吸也不是难事。 她轻而缓的气息就在耳边。 她就在他身边。 混沌中尘屑弥漫,星与星之间,有时候是相互吸引,有时候是相互排斥,但更多的,是吞噬与吸收。 有时候会在无尽的黑暗里行进千万年,有时候会目睹灼眼的光辉爆炸,有时候撞击,有时候被撞击,有时候融合,有时候被融合。 而祂们相互环绕,相互陪伴,交相辉映着,度过了亿年的漫漫时光。 忘了是什么时候,也忘了是怎么打破了平衡,吸引变得越来越强力,逐渐演变为吸收、吞噬。 要在一起,永永远远。 吃掉她。 这个想法像钉子一样钉在他心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