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说大妹子,有人不是给你让开一个床了吗,干嘛盯着咱的不放,没看我家几个孩子睡着了,嚷嚷啥。” 那家短头发的女人正磕着地瓜干,白眼看人地直呛声,面相十分刻薄。她家两个孩子坐在床铺上嬉闹喧哗,地瓜干的碎屑弄的到处都是,哪里有睡着的迹象,真是睁眼说瞎话。 “但这是我们买的车票位置!”江秋月强调一遍,看人家那架势是不打算挪步了,这种事自然找负责的人来处理,她懒得跟不想讲理的人瞎逼逼,特别那家中年男人的眼神太恶心了! 江秋月准备去找乘务员过来,转身被彭敬业扶住胳膊。 他在后面等的有点久,起先听到江秋月说让人腾位,他看稍后出来了一家子,本以为没啥事,结果下一刻就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竟然鸠占鹊巢不让还嘲讽人?! 这时,让位的一家五口终于拿上行李全出来了,隔间门口才有了空闲地方。 彭敬业拉住转身要走的江秋月,出现在隔间里的几人视线中,严肃地令占位置的人让开。 他那高大的身形和气势,让赖床上不走的一家人心里打怵,但是他们以为这两个只是穿的好罢了,想要他们让出舒服的卧铺是不可能的。 “你们买的票咋啦,火车是公家的,是为人民服务,咱们人民想坐哪儿坐哪儿……”刻薄女人呸了一声大声叫嚷,在彭敬业越来越冷厉的气势下不甘心地消了声儿。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两边隔间的注意,再加上两位穿戴不凡人中龙凤的男女站在过道上,终是会引人注目的,再加上刻薄女人的无理取闹,听到的人大致都了解了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人呐,占住别人的位置,让人家坐哪儿去。” “呵呵,要是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咱都去领导的车厢里躺躺……” “你那不是瞎话吗,谁敢闯进去躺,就按间谍罪论处,给你一枪子儿” 周围一瞬间议论纷纷起来,即使大家都压的很小声,仍然能够听的清晰。 彭敬业脸上冷厉的神色一闪而过,放下了行李包,他不介意撸袖子把人一个个扔出去。 “排长!”卫龙适时出现,扛着军用包,带着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乘务员过来。 他刚才进门碰见一个乘务员,趁机把军人的特供火车饭票开到手,没想到一转眼这边就吵起来了,不过近前看看才发现不是吵架,是有人想闹事。 “乘务员同志,这家人占据他人的铺位不让,还请协调一番。”江秋月见到想找的人出现,赶紧拦住将要动手的彭敬业,把车票递给乘务员检查。 乘务员大姐是个圆脸盘白净的女人,年龄看起来三十多,短发打着卷儿,圆润清秀的脸上画着淡淡的眉黛和口红,她过来后态度随和,人比较温柔。 乘务员检查比对过江秋月的车票,正是这个隔间下铺两张床,一张已经空出来了,另一张还窝着一家子大人小孩,此时正齐齐装哑巴看着她,企图蒙混过关。 “两位同志都把车票拿出来,我检查核对。”乘务员皱着眉朝那一家子说道。 那对夫妻对视一眼,慢慢腾腾的在乘务员多次催促后,才从内里口袋中掏出车票,他们那两个捣蛋不安分的小孩躲在床角不动弹,只敢拿眼睛偷偷瞄乘务员的蓝制服,显然怕的紧。 乘务员拿到票看了看,脸色突变,难看地训斥道,“硬座车厢的人跑这里干嘛?!这是卧铺车厢,干部待遇!你们两个有人是干部吗?!”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刻薄女人低头装哑巴,她丈夫讪讪地笑,终于肯坐起来,本想跟乘务员套套近乎把铺位占到手,却被乘务员大姐打断,公事公办地让他们赶紧回原来的车厢,不然就取消他们的车票资格。 眼看乘务员不讲情面,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睛看向置身事外、等待处理结果的江秋月两人,然后就不可避免的看到等在一边,正好奇打量他们一家的卫龙小战士。 彭敬业由于按照江秋月的要求,脱了军服换上她置备的衣裳,除了那身气势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外,旁人看不出他具体是做什么的。 然而卫龙小战士却是老老实实穿着解放军的冬季正统军服棉衣的,印章和红星一样不少。他刚才又向彭敬业敬礼喊了声排长,那么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中年男人的冷汗差点当场流下来,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抱起最小的孩子,朝孩子屁股上啪啪啪几下,打的小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他点头哈腰说小孩子胡闹,非得坐卧铺试试,他们这才占住了别人的位置,让贵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