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湉是真的喝醉了,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勉强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楚向天对上他雾气迷蒙的眼睛,心软成一片,抬起他的下巴印下一个亲吻。 傅湉下意识的回吻他,喉间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楚向天略微退开,暗沉的眸子对上他迷蒙眼,眼底情潮翻涌。 得不到亲吻的傅湉疑惑的歪着头,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含糊的咕哝,“洞房……” 楚向天骤然笑开,掀开红被,将人压进帐中……桌上的龙凤烛静静燃烧着,偶尔灯芯爆出小小火光,火苗跳动间,一夜便悄悄过去。 翌日一早,傅湉揉着发酸的腰小声抱怨,“都说了不要了……” 罪魁祸首任劳任怨的给小少爷揉着腰,声音都浸染笑意,“嗯,那下次轻一点。” 傅湉不满的踹他一下,催促他快一些,“还要去给太后……母后请安,不好太晚。” “母后不会在意这些虚礼,再说哪有刚过新婚就这么一大早赶着去请安的……”楚向天啧了一声,十分想抱着软乎乎的小少爷睡到日上三竿。 但是傅湉显然不愿意,虽然太后宽厚,但他也能太不像话,怎么说也是在宫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成何体统。 催促着不情不愿的楚向天,两人往长寿宫去请安。 接到宫女通传,太后也是一脸诧异,待看到小儿子一脸不甘不愿的神色,就明白多半是傅湉有心了。 她心中欣慰,喝了傅湉敬的茶,听他改口叫一声母后,只觉得这个儿婿怎么看怎么满意,忍不住将人招到身边,让王嬷嬷将她准备的改口钱拿过来。 王嬷嬷捧着一个红木匣子过来,太后接过后直接塞进了傅湉手里,“打开看看,都是下面人孝敬的,你挑着喜欢的让宫中匠人给你打成佩饰。” 傅湉打开盒子,红木匣子里装着大大小小的宝石,各个晶莹通透,个头最小的也有鸽子蛋大小。 他下意识想推拒,看见太后的笑容时又顿住了,稍作犹豫,还是略带羞涩的接下了,“谢母后。” 太后眼尾都笑出了皱纹,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好孩子。” 抱着太后的赏赐,傅湉同楚向天一起回侯府去见傅有琴。 傅有琴这个时候见到他们惊讶也不比太后少,傅湉看懂了她惊讶之中隐含的意思,脸颊微红,又偷偷的伸手在楚向天后腰用力掐了一把。 楚向天疼得直吸气,在傅有琴疑惑的转过头时,还要强忍着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 三人到了正堂落座,楚向天难得规规矩矩的端起茶盏,给傅有琴敬茶。 他改口倒是改的顺溜,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傅有琴笑着应下,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红布包又嘱咐了几句,一家人才笑容满面的去用早饭。 *** 大婚之后,楚向天名正言顺的搬到了康乐侯府住下,就跟康乐候一个院子一间屋子,原本当初在大婚之前,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测应该是康乐侯“嫁”到煜王府去,不管怎么说煜王堂堂战神,总不至于甘为人下。 可惜的是后来一道圣旨下来,由皇帝赐婚,连婚礼大典都是在宫中举行,一时惊吓了不少人下巴之余,也对康乐侯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识。 除非真的傻了,他们才看不出来这是整个皇室都在给康乐侯爷撑腰。 庆阳各家都将康乐侯提到了跟煜王同样的位置来——不能惹。结果没过几天,又传出来煜王将家底全部搬进了康乐侯府,煜王府空置,连王府管家李德顺都跟着去了侯府伺候。 这才真正的叫各家开了眼界,感叹煜王真是将人疼到了心尖子上去,连一点委屈不都愿意让康乐侯受。 各家连忙交代自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