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把我开的三副药吃完,然后好好休息一阵,不要过度操劳,自然就好了。” 傅湉点头应下,客客气气的将大夫送走之后,就带着青碧抓回来的药去煎,傅书月则留下照顾傅有琴。 到了小厨房,傅湉熟练的往小火炉里添柴,引火之后,将药倒进砂锅里,加了水后先大火煎,火炉里的烟飘散出来,呛得的傅湉咳嗽几声,青碧想来接他手里的扇子,被傅湉避了过去。 煎药的活儿他做过很长一段时间,母亲病了之后,他们买不起好的药材,就只能开了最便宜的药勉强吊着,一副药用一次还不舍得扔,煎上三次,药味淡了才会换下一副。 这其中艰辛绝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以至于现在闻到这股熟悉的苦涩的中药味,傅湉还会条件反射的鼻子发酸。 青碧注意到他的神情,安慰道:“公子也不要太担心,大夫也说了,休养一阵,夫人就能好了。” 傅湉勉强笑了笑,想到傅有琴这段时间的奔波,手指紧了紧,还是将扇子交给青碧,让她守着药,自己转身去找管家。 这段时日,除了贴身跟着的青碧,就数管家跟着傅有琴的时候最多。 管家是傅有琴在路边救回来的。当年傅有琴刚生产不久,在路边看见饿得昏死过去的傅吉,就将人带回府里做了个长工,傅吉感念她的恩情,一直兢兢业业的做事,老管家见他聪明肯干,就挑了他当徒弟,等老管家退了以后,傅吉才接手了管家的位置。 他一直对傅有琴忠心耿耿,傅有琴对他也十分信任,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在处理。 傅吉在外间守着,见傅湉过来,微微躬身,脸上也有些担心。 “吉叔,我想问你点问题。” 傅吉脸上带了些笑模样,“有什么问题,少爷尽管问就是了。” 傅湉看了看里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带着傅吉去了书房。 天色还早,书房里有些昏暗,傅吉上前将窗户推开通风,又给傅湉倒了一杯茶,才微微躬身站在傅湉身前。 “吉叔坐吧,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用这么拘礼了。”傅湉开口道。 傅吉摇头,依旧站着,“少爷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站着就好。” 见他确实不愿,傅湉也不好勉强,他微微思考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我想问问铺子里的事情……” “铺子上最近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之前铺子上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就算是换了个主人来管理,也不该让母亲操劳成这样,除非是出了什么问题,让母亲不得不整日忧心劳碌。 “这……”傅吉面色有些为难,犹豫的看着傅湉。 傅湉见他犹豫的样子,正了正神色,严肃道:“我知道母亲跟你们都还把我当孩子,但是现在府里就我一个男人,我不可能总让母亲操劳,迟早都要挑起傅家的担子,即使你今天不说,等母亲病好了,我也会自己去问。” 傅吉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欣慰,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夫人有多不容易。 先前为了维持家里的平衡,她对生意上的事情从不插手,完全信任的交给闻博礼去打理,就连他这个管家,因为是夫人的心腹,也很少参与生意上的事情。 谁料到好心没好报,闻博礼是个狼子野心的小人,虽然现在已经将人赶走,但是他留下来的烂摊子却不得不收拾。 傅家最大的产业就是庄子跟田地,庄子每年收上来的粮食,都要经过自家的米粮铺子卖出去。傅家的米粮铺子遍布整个南明郡,光小小的四方镇上就有两家,还不说其他地方的铺子。 接手生意的这段时间,他跟夫人先把各个庄子跟铺子巡视了一遍,将历年的账目都收了回来重新清算。 真的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就连本该最挣钱的两家铺子,都在逐年亏损! 但实际上傅家庄子的收成每年都不错,收回来的粮食一批一批的送到铺子里,铺子却在在连年亏损,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铺子里有蛀虫,并且时间还不短了。 但是之前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个问题,也许是闻博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