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刚系上领口上面的扣子,正在伸展两臂系着袖扣,一对上她的眼,立刻笑了:“姑姑这次醒得早些,再睡一会儿。” 他唇瓣上还有她咬破的痕迹,她也没错过他说的什么这次那次的,分明不是第一次。 她的目光停在他的唇上,小皇帝倾身过来,一指头点在她的唇角:“很公平,姑姑的也被我咬破了呵……” 春生似乎也习以为常:“果儿出去取水了,很快会回来,公主等等。” 长宁吓得不轻,少年眉眼间尽是笑意,出去洗漱。 她抓过旁边中衣胡乱就套在了身上,她的意识在一点点的回转,似乎自己的身体还在几年前的午睡当中躺着,又似乎在这个时空。 已经完全超脱自己掌控的剧情,赤脚站在床下,她惶恐不得自已。 红英和果儿齐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人端着一盆水,长宁迷茫地看着她们,只觉得似梦似幻,既虚无又真切。 是梦? 是梦??? 她低头洗脸,水波上能看见自己的脸都不大一样,惊得她连忙回身抓起了铜镜,镜中仍是她自己的脸,可不同的是,再不是百年不变的少女,虽然从容貌上看不出有变老的迹象,但是她确确实实是变了,平白是熟了三分。 镜中的女子美貌更盛从前,娇媚十分,再不是稚嫩的少女脸庞。 长宁手中铜镜啪地落地,似一道响雷在头顶炸响。 猛然从榻上坐起来,长宁拍着胸口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仍旧是在榻上午睡,她侥幸地喘着气,出了一身的汗。 果儿从外面跑进来,还是那张十岁的脸:“公主起了吗?皇上请了戏班子入宫来给公主解闷呢,去看吗?” 这小姑娘到底年少,还贪玩,她是自己很想去看的。 长宁的心思却在这上面,赶紧叫她拿了镜子过来,果儿见她大汗淋漓的模样也吓了一跳,生怕她身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跑出去把红英叫了来。 镜子里还是少女的脸,长宁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忽然又将镜子提了起来,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唇角,上面些许红肿,甚至有一点点破皮了。 头疼,身上也酸酸的。 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可谓五味杂陈。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无心探究,可潜意识里面也多少有了点心里准备,她似乎给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角, 而且通过这几个来回,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管她走多少个来回,似乎结果都不会改变了,她和永琰之间的牵绊,永无止境。 这可不行。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这样下去,那她就再也不会有回去的机会。 也就是说,她身体的机能会一点点的衰老,那个半真半假的梦就是预兆。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红英匆匆而来,见她脸色不好,也很是忐忑。 小皇帝请了戏班子在御花园唱戏,长宁叫她伺候着换裙梳妆,心事沉沉。 听说这班子里个个都是美男子,果儿好奇心重早就期待着去看了,这就带了她,扑奔了去。 外面日头已经歪了去,站在石阶上面,地面还似又余温,长宁回想梦中场景,腿软腰疼,惊恐十分。 她解释不了这种诡异的情况,只能不去想。 春生迎上来:“公主快请,皇上已经看了一会儿!” 她瞥了他一眼,施施然走下石阶,高台上面前两日还是另一个戏子风光无限,如今他已不知去了何方,长宁几乎是淡漠地看着不远处台上那一抹嫣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