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她又抓着小宛如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囡宝,叫哥哥,皇帝哥哥,哥哥。” 这小不点手可利着呢,明明是平着去的,结果到他脸上就抓了把。 他只觉得火辣辣的立即退步,长宁也愣住了:“诶呀,好像抓破皮了。” 永琰伸手摸了一把,春生已经拿来了镜子,果然破皮了。 旁边的宫女吓得一下跪了,长宁只是笑:“没事没事,抓一把就抓一把,小孩子嘛什么都不懂,你说是吧永琰?” 他最注重的脸上赫然多了三条不轻不重的抓痕,有点恼。 转身要走,又听见她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哄着孩子:“囡宝你可记住了,以后不能对哥哥那样,知道吗?要听姑姑的话袄。” 小皇帝越听这话…… 越想越不对劲,转身回来,永琰站在了安全范围内:“姑姑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 长宁笑:“宛如呀,陈宛如。” 他挑着眉:“你叫她管朕叫什么?” 她笑容不减:“哥哥呀,你想想等她长大以后,每天都跟着你后面喊你皇帝哥哥,是不是很可爱?” 他想象了下,皱眉:“她叫朕皇帝哥哥?” 长宁为着自己的小心思成功一小步而高兴:“对。” 他看着她:“然后叫你姑姑?” 她亲了口小宛如的脸:“对,她就和我的孩子一样,你真要好好待她。” 这…… 他面对她,时常有对牛弹琴的感觉。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他叫她姑姑,事实上是假的,换句话来说,姑姑这个字眼他叫可以,其实只是亲昵的一个称呼,一想到从此有个小不点,天天也要在她后面追着撵着叫姑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等等,这不是重点! 管她叫姑姑,怎么能管他叫哥哥? 眼看着她将这小不点放了他的腿边,大有要抱他大腿的趋势,永琰嫌恶地退了好几步:“朕是皇帝,没有兄弟姐妹,不许叫朕哥哥。” 长宁一怔,随即想到妙语临去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为了永琰登基,她做了不少坏事,最坏的就是扼杀了几个先皇的亲子,以至于后宫不曾有别的孩子出生,临了,只有永琰。 她说她这么年轻就要死去,其实是作孽了得到的报应。 其实长宁也没有过兄弟姐妹,她甚至不知道原来亲人间是可以那样亲密,所以一直渴望能有一家真正的自己人,只是她从未说出口而已。 这么一想,永琰也十分可怜。 看着她的目光这就平添了许多怜悯:“你多个妹妹,不好吗?” 其实她是不懂,兄妹之情也不是那样的。 当然,永琰也不可能知道她到底是存了个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一拧身坐了案边去。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估计她养孩子也是两天半新鲜,他低头拿起本书来,预习一会要学的治国之道。 从前长宁就喜欢木偶人,和布偶人。 现在可好,还养起真的孩子来了,她在那边还一口一个囡宝的叫着,甚至拿了糖放在他的案前,叫这小家伙跑过来拿。 他两手捂了耳朵,一抬脚就将那小糖块踢飞了出去。 才三岁的小宛如刚兴冲冲地刚跑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