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昨身子不爽,没来迎候表姑娘,今特来跟表姑娘告个罪。”声音细腻柔婉,嘴上说表姑娘,*眉眼却往赵琛处看。 柳絮低身,“不敢当。” 赵琛不得不开口,“你身子弱,没事不用上来,多养养,御医今过来,本王让他去你屋里给你瞧瞧。” 柳絮注意到信夫人深秋还穿得异常单薄,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林黛玉的身子,但愿有林黛玉的品格。 陈妃关切地道:“深秋,天凉,妹妹出门多穿点,注意身体。” 赵琛看柳絮早起就穿了一件猩红夹袄,嘱咐道;“王妃说得是,柳絮,你早起多穿点,看着了凉。” 柳絮明知道赵琛一直注视自己,对自己关怀备至,心微微一热,只刹那,就告诫自己不能有一点心软,笑道:“甥女身子骨结实,平常穿这些,习惯了。” 赵琛偏头对陈氏道;“柳絮屋里的地龙烧热点,夜晚上夜丫鬟小心看着。” 陈氏对上丈夫柔顺点头,“妾身知道了,派了三个丫鬟侍候甥女,现在屋子小,等搬去秋澜小筑,多派人去,王爷放心。” 赵琛点头赞许,“王妃心细,很妥当。” 信夫人看王爷的眼睛自自己进门,就瞬间扫了自己一眼,便一直看表姑娘,忙走到柳絮身旁,亲热地拉着她,上下打量,笑着朝赵琛道;“表姑娘真是美若谪仙,今妾头一回见,妾一女流看着都心动,这要是男子见了,不定怎么神魂颠倒。” 陈妃笑睨了她一眼,嗔怪,“外甥女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话注意分寸。” 信夫人忙低身福了福,“妾告罪,看见表姑娘一时喜欢,浑忘了分寸,该打。” “罢了。”陈氏心底冷笑。 对赵琛笑着道;“王爷不知,昨表姑娘未进府时,众位妹妹私下里议论表姑娘长得如何,问宫保牙口紧,一字不漏,表姑娘一进门,就都看呆了,别说比虞妹妹,把王府里的众位妹妹都比下去了,连虞妹妹都吃了酸醋。” 陈氏说这话时,看一眼信夫人,信夫人本来与柳絮亲热,不由离开几步,相形见绌。 陈氏得意,这群狐媚子,自以为长得倾国倾城,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爷的一个民间外甥女,就把她们全压下去,那个还敢在本王妃跟前得意。 赵琛眼底深处盛着化不开浓浓的爱意,心苦,这若是在柳家还得亲近,柳絮进了王府,反倒生疏,见面执甥舅之礼。 侍女上来回早膳摆好,柳絮告退。 赵琛望着那消失在屏风后灵巧聘婷的身姿隐约可见。 梁王夫妻对坐一长条桌案,铺着织金桌布,赵琛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好像没情没趣,陈氏拿眼漂着王爷,王爷不知想什么事,想得入神。 柳絮回屋,杏雨笑道;“表姑娘这一会子功夫就回来了,早膳刚送来,奴婢们看姑娘没回来,没敢摆,怕天冷,凉了。” 说吧,同海棠两个把早膳摆在偏厅里,过来,“请姑娘用膳。” 柳絮过去,朝桌上一看,足有十几样,光是粥就有五六样,点心,菜满满一桌子,王府是泼天的富贵。 撷芳院 虞侧妃倚在香妃榻,摆弄新染的豆蔻指甲,曼声道;“听说昨王爷歇在她屋里,王爷不是有日子没进后宅,怎么今一进后宅就去了她屋里?” 旁边一个侍女眼珠灵活,转转,“奴婢猜想,大概是表姑娘来了,住在上院,王爷碍于情面,过去看看,就让王妃绊住了。” 虞侧妃嘲嗤一笑,“她就善于利用机会,当初怀胎,人人都奉承以为能生下嫡子,将来承袭王位,可惜,老天不让她如意,她求神拜佛,千难万难生下一郡主。” 虞侧妃笑得异常开心,“这又使出浑身解数,笼络王爷,指着小郡主之名,这一年里头,让王爷留宿她屋里几晚,还是不死心,憋着劲的想生男。” 侍女又道:“听说早上信夫人去给王妃请安。” 虞侧妃拨弄一下指甲,“这狐媚子,昨她不露面,装病,今早早过去,无非是看王爷留宿上院,打着看表姑娘幌子,哪位心里明镜似的,不是请安日子,她巴巴的上门,不就想魅惑王爷。” “听说,信夫人穿得单薄,这都天冷了,穿着一身极薄纱衣,就是信夫人那次跳舞,王爷夸赞她穿着好看那身衣裙。”侍女知道主子心思缜密,打听得事无巨细。 虞侧妃不屑轻笑,“可惜她穿成这样,王爷却不待见,跳给谁看?白瞎了心思。” 那侍女悄声道;“听说今王御医又来了。” 虞侧妃坐起身,“有消息吗?” 侍女摇摇头。 “速去打探,来回我。” 王府花园 一位紫衣少妇扶着一个嬷嬷往水边亭子里走,那紫衣少妇道;“你说这事奇不奇怪,王爷有m.CooJx.cOM